“我知道,我这不是担心小主吗……”那丫鬟嘟囔一声,看向那地上的丝竹,都怪这个女人,看她怎么收拾她!
正说着,柳儿已经带着太医从屋里走了出来,正好看见小衣二人看着丝竹调笑,面上闪过一抹满意,待送走了太医,这才将二人叫了过来。
“都给我听着,如今小主大难不死,你们不离不弃的情意小主自然会念在心里,可若是你们敢像这个丝竹一样吃里扒外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小主可不会心慈手软!”
“是,奴婢明白了,奴婢自当尽心竭力的伺候小主,唯小主马首是瞻!”
小衣两个人说的镇定,柳儿却是半信半疑,不过本来就不指望着她们能做什么,至多救赎她不在时能够尽心伺候好小主就是了。
“下去吧,对了,那那个女人拖回来吧,可不要让她这般轻易的死了,到时候你们闲暇时的乐子往哪里找?”柳儿看一眼丝竹,见她身子一抖,明显听到了她的话。
二人面色一喜,忙道:“奴婢懂了,奴婢会好好招呼丝竹姑姑的!”
“还有,这院子的活就已经让她做不完了,可别让她哪天偷懒跑出去了,不然她手头上的活可就要给你们了。”
丝竹若是走了她们的乐子还往哪里寻去,更何况主子都开了口,只要不让丝竹死了,想必让她做什么主子也不会怪罪的,有这样一个活靶子,她们又怎么舍得让她没了?
两个人欢欢喜喜地下去,冒着雨将地上软成一滩烂泥的丝竹拖走,地上没有血,干净的只剩下哗啦啦往下掉的雨点。
夏充容病了,只说是大雨来得及,充容受了寒,所以这些天都在荣华殿里静养,外人通通不许去打扰。
皇上赏赐了许多补品,一箱一箱成队成队的往里送,从今往后,宫中便再也没有了长孙乐华,只有夏乐华,只有夏充容。
“简直岂有此理!”
未央宫中,听到消息的阮舒妍火冒三丈,将来传信的宫女迁怒拉下去赏了几大板。
其他人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每次阮舒妍心情不好,便会拿他们出气,若是倒霉的轮到了她们就只能认,若是幸运的正好是别人她们指不定还会幸灾乐祸一会儿呢!
王清敏坐在一旁看着如此激动的阮舒妍并没有惊异,只是状似不经意道:“这夏充容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能让皇上如此偏待,话说这可是错了规矩呢!”
阮舒妍倏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王清敏:“你倒是得意,她长孙乐华得宠你又有什么好处?”
“现如今娘娘可不能再叫长孙乐华了,这宫中长孙一姓可是禁忌,如今该叫夏乐华才是。”王清敏轻笑道,“皇上肯为了夏乐华破了规矩,可见这夏乐华在皇上心目中位置之重呢!”
自从上次如她所预料一般的阮舒妍来找她合作,约摸也有些时日了,不过她们交集依旧不多,这次是因为连她对皇上保下长孙乐华一事感到意外,所以才来看看阮舒妍的反应。
据她所知,长孙云戈可是阮植的人,这长孙云戈明显就是阮植拉出来当挡箭牌的。这长孙乐华按说也应该是阮舒妍的人才对,她一开始也以为是阮舒妍求得情,可方才看了她的反应,事情好似并不是这样……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本宫若不是看她向来安分,怎会听从父亲的话向皇上求了情,让皇上带着她去狩猎?”阮舒妍一脸的愤愤不平,“没成想她竟然背着本宫勾引皇上,实在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