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霜对自己有着清楚且准确的认知，知道自己是个起名废，索性就不挣扎了。

    小蠃鱼欢快地点头。

    “鱼鱼你为什么有这么多尾巴，还有这对翅膀……”

    “娘亲，人家也不知道，生出来就是这个样子啦。”

    ……

    二人一鱼离开湖心岛，回到步花阁。

    小蠃鱼被墨亦尘挥手收了起来，柳云霜不住看向他。

    莫不是他也有个随身空间？

    正要开口问，女暗卫走了过来，作势要单膝跪下，被柳云霜眼疾手快扶住。

    “有什么事直接说。”

    女暗卫来找她，不是因为兰兰，便是因为云宁清的墓，除此之外她也没有交代给她其他的事。

    “夫人，兰姑娘不吃不喝，只说要见您。”女暗卫恭敬道。

    柳云霜冷笑。

    墨亦尘尚不知兰兰给柳云霜下毒之事，见她这般神态，不知为何却也没有问。

    二人跟着女暗卫来到暗室之下的地牢。

    这里，柳云霜是第一次来。

    长长的甬道两侧点着幽暗的烛光，平添几分可怖。

    穿过长长的甬道后，柳云霜看到了许许多多铁牢。

    每个暗牢前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牢内之人的罪状。

    柳云霜一个一个看过去，微微讶异着。

    这石碑上条条状状，无一不揭示着这些人的无恶不作。

    她走到关着兰兰的铁牢前，目光落在那石碑上。

    只有一行小字：毒害夫人。

    她指着那行小字，道：“这也算罪状？”

    女暗卫看了一眼一旁沉下气息的墨亦尘，小心翼翼道：“回夫人，在暗月司，这是头等大的死罪。”

    不得不说，女暗卫很上道。

    墨亦尘在看到那罪状时，陡然沉下的气息让女暗卫心惊，也就柳云霜能恍若无物般站在他身侧。

    女暗卫这番说辞，无形中也显示出他们尊主对夫人的重视。

    柳云霜的轻笑，让女暗卫松了口气。

    她抬眸，看向窝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兰兰。

    女暗卫上前，打开了铁牢的门。

    听见开门声，兰兰回了头，看见柳云霜的一刹那泪水溢出眼眶。

    “小姐……”

    “不必唤我，我已经不是什么小姐了。”

    冷然的嗓音让兰兰心中充满绝望。

    柳云霜眸底毫无感情。

    在知晓兰兰是这么多年的下毒之人后，这份主仆情谊便尽了。

    兰兰咬着唇，沉默不言。

    “你有何事要见我？”

    柳云霜心中暗骂自己心软。

    兰兰照顾她的生活起居，面面俱到，除去给她下毒这一点，她确实满意这个小丫头。

    但这不代表她会容忍一个害了自己的人留在身边。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这个小丫头。

    兰兰擦去脸上的泪水，缓缓开口：“小姐，二夫人于我阿娘有救命之恩，我知道我对不住您，只是有些事，是早该要告诉您的。”

    柳云霜挑眉。

    兰兰深吸了一口气，“二少爷与三小姐，并非老爷亲生，二夫人嫁进相府时，已有一月身孕，大夫人生下您后，不足月三夫人便生下了二少爷与三小姐，这些是我阿娘告诉我的。”

    “相府库房内的高阶丹药，都是大夫人为了留给您没日没夜炼制的，也因为消耗过度，大夫人一病不起，于是二夫人她……”

    兰兰想起幼时看见的那一幕，心中不忍。

    “二夫人她趁老爷不在府中，找来了人，将大夫人活活凌辱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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