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萝重新坐回马车,旁边指指点点的人早就散去,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先前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调侃卫萝有一个极大的原因是听说她失去了卫府的庇护,一个失去了家族庇护的女人还有什么可怕的,自然也就无所畏惧。
结果今日却让他们见到和传言中不一样的,卫萝不但出门有专门的马车,马车里面还装饰得和寻常无差的金贵,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她不但没有失去家族的庇护,相反,因为那次的事更加千娇百宠。连出门都有这么多的府兵尾随。他们是没有看见车夫的离开。
“小姐,我们还去么?”车夫隔着车帘问道。车夫到现在还有些后怕,他先前就看出这几个人似乎是找茬的,所幸小姐没有出什么差错,不然他几个脑袋都不够卫正卿扭啊。
卫萝懒散地依在车壁上,衣裙也多了几道皱痕,听见车夫的问话,卫萝柳眉一挑“去,当然去。”
为什么不去呢,在路上就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多有趣啊,她要是不去岂不是让她们失望了?她是个心地善良的,自然不会让她们失望。
车夫不知道卫萝有这么多的算计,只是纯粹地觉得除了这种事,卫萝这么一个半大的姑娘一定很害怕,这时候还去参加什么宴会……对方是多大的脸啊。
何况她在这种时间遇到这种人,实在不是巧合,毕竟卫萝都已经多久没有坐马车出门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行踪,就算找茬也不会这么准,分明是准备多时。
马车还在前进,剩下的路畅通无阻。
卫府。
“你们快放开我,我家中还有一个妹妹,她离不的我啊!”二赖子看见随后走来的云婉,连忙指着她“对,就跟她差不多大,还是如花一样的年纪,已经没了爹娘,不能没有哥哥啊!”
云婉在他的面前站立,不可思议地打量他,他还有脸说,是谁打了这张如花的脸?是他!
看见云婉愤愤的小眼神,雷潇不动声色走到二赖子身边,脚一抬,狠狠地踹在了二赖子的小腿骨处。
二赖子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腿单膝跪倒在地。
雷潇不愿让云婉看见这些残忍的刑法,让她先回屋给脸消肿。提醒她用冰块,这东西卫府的冰窖里就有,虽然宝贵,而卫萝身边的大丫头还是适量的可以用的。
云婉本来不想走的,可是看到雷潇坚决的眼神,知道抗拒也没有用,只得一声不吭地往院子走去。雷潇就目送她走远,眼里尽是柔情,而当他转过身子看向二赖子的时候,眼里被冰渣子填满。
这个畜生。
想到云婉那高肿的半边脸,雷潇不解气地又在他那圆润的肚子上用力锤了一拳。
“带去后庭。”雷潇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就朝着一间小门走去。
在那里面,打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二赖子已经被剥去了衣服,光溜溜地如同一颗剥了壳的鸡蛋,屹立在雷潇面前,见雷潇从一扇门里进来,害怕地往后挪。
雷潇冷笑,抬手唤来两个府兵将他绑在圆柱上,拾起火盆里烫过的铁板,朝着二赖子走近。
离二赖子每近一步,都能听见他的惨叫声。雷潇就纳闷了这,他还没动手,动手了岂不是要惊天地泣鬼神?
“说,还是不说。”
既然小姐说这个人有问题,那必然有大问题,不让他开口怎么行。
没等二赖子开口,雷潇手上的东西已经贴上了他的皮肉。
“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后庭。
半刻钟后,雷潇从后庭走出,掸掸衣摆,而上边的血迹是掸不掉的,看来又要浪费一件好衣裳了。雷潇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里面,是断了四肢,还徒留一口气的二赖子,是死是活等小姐回来再说吧,雷潇知道此时以及以后的二赖子,都会比死还要痛苦,这就是代价。
天色还早,雷潇决定回去洗个澡再去卫萝那里,这会儿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他这幅样子若是出现在卫萝旁边那才叫惊悚,连衣摆都在滴血。
一路畅通无阻,再加上车夫特意加快,到那里时和先前预定的时间没有太大的出入,只是她看着满满当当的大家闺秀,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时间。
所谓的迎秋宴就是看看菊花,品品茶,再比试一番技能,一群出嫁的未嫁的女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总之在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的古代这就是她们的娱乐项目。
虽然听上去有些无趣,有趣的是与人之间的相处。
卫萝从马车上下来就察觉到一道道尾随着她的目光,卫萝面不改色,众人给她让出一条道来,她也不矫情退让,直接走进,寻了处无人的座位落座。
旁边姑娘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没人搭理,还有些无趣呢,卫萝盯着远处的菊花,叹了口气,早知道只是为了让她吃瘪她就不来了,还不如看看话本子听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