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备有换洗的衣服,卫萝换上衣裳,没一会儿就到家了,云婉的脸已经好了许多,不像先前那番高肿,只是还是有些红。
云婉见卫萝身上的衣服不是早些出去的那套,瞬间变了脸色,她不该回来的。
“怎么了?哭丧着一张脸?”卫萝调笑地戳了戳她那还有些红的脸颊。
云婉张了张嘴,还是低下头去。
“放心吧,你家姑娘我没事,就是换了身衣服,还是这件穿的舒服。”
云婉心思细腻,定然是看见她换了身衣服,以为发生了什么,果不其然,云婉抬头“真的是这样么?”
卫萝没好气,不是这样还能是那样,揉捏了把她红扑扑的脸,走了进去。
正要往床上一躺,想起今天见了那些大家闺秀,身上一股子令人难忍的粉脂味,这不洗洗澡还怎么睡觉,唤来红玉,备了热水,卫萝舒适地坐在木桶里,长长地出了口气,还是家里舒服。
水温正好,卫萝闭着眼睛小歇,突然想起路上遇见的二赖子,颇有些挣扎。
算了,明日再说吧,这刚刚洗干净,她可不想再洗一遍。
卫萝正要从木桶里出来,看见雕刻着仕女屏风后一闪而过的影子,又坐回了桶里,神色肃穆,不敢轻举妄动。
“谁在那里。”卫萝冷冷开口。
等了片刻,卫萝心里越发焦急,她确定先前看到的是真的而不是晃神,继续恐吓“不说可以,我叫人了。我数到三。”
“行了,是我。”男人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卫萝身子一僵,那声音不是无名又是谁?无名带着面具从屏风后面出来。
卫萝呆愣的看着他,忍不住发问“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了?当然是担心她这个小没有良心的,被人当街拦住,险些被强了,这件事早就在京城传开了,这次可是庶民百姓亲眼所见,即便先前说可能穆梓莹和她有过节,故意放出来的话,可这地痞流氓总不会又跟她有什么过节吧?
众人觉得一次可能是别人的原因,而这三番两次的,这只怕是卫萝她自己的原因,甚至有人说卫萝就是一狐狸变成的人精,谁跟她在一块行事准被吸干,不然以前那个采花贼为什么采了花就失踪了?
在这天子脚下还有破不了的案?所以归根到底,是卫萝自己的原因。
肖长景看着呈上来的折子,脑袋上的青筋又忍不住地爆了几根,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多事,总能惹出这么多是非。
而这一次肖长景也知道怪不得她,是有人在背后使刀子,只是想到那人的那张脸,肖长景对她的映像瞬间恶劣了许多,亏他还觉得她是个识大体的。
然而这些,肖长景自然是不会说给卫萝听的,肖长景信得过卫萝,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可如今传播的太广,也不是一下两下就能打压的下来的,肖长景无奈,只得先来看看她如何,谁知正好看见她在沐浴,生怕被卫萝看见,他还在后面屏着呼吸等了许久。
谁知道这丫头洗澡就这么慢,肖长景忍耐不下去,正打算先离开,却又碰到她起身,于是就有了先前那幕。
“你说话啊,流氓!”卫萝恼羞成怒,用力拍打水面,水被拍到地上,也沾在了肖长景的衣摆和鞋面。
他流氓……是是是他就是流氓。
“那流氓是不是该做些流氓的事来?”肖长景说着该朝着卫萝的方向挪动步子。
卫萝恼怒却也不敢再激他,平复了下心情,语气淡淡“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可肖长景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甚至还在不远处的贵妃椅上落座,卫萝气的咬牙,可现在她是劣势,只能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