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是无意之中感觉到了什么吧，不然怎么会，人都好好的，小卉又没有什么别的毛病。”听了高乐灵的话，李老先生点了点头回道。

    “我看警署那边的资料上说，李女士是敏感体质？是特别敏感的那种吗？”这些东西都是昨天晚上高乐灵恶补的，此时问出来，也是信手拈来。

    “嗯，小卉的体质是敏感体质，平时连半点海鲜都碰不得，家里也比较注意这些。”对于高乐灵的问话，李老先生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只是说到这里，却是微微顿了顿语气。

    高乐灵也并不着急，只安静的等等着李老先生的答案。

    “这个在案发那天，我已经跟警署那边确认过了，他们的饮食并没有问题，家里也并没有异常。”李老先生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面上带着几分死气。

    “嗯，我知道。”在饮食上做手脚这样低劣的手段，凶手自然不会用，所以高乐灵毫无意外的点了点头，之后才轻声问道：“可以将李女士起草的离婚协议给我看一下吗？”

    “好。”对于高乐灵，李老先生还是比较愿意配合的，所以听到高乐灵这样问，忙起身去找东西。

    自始至终，李太太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久久地才眨一次眼，证明着她还活着。

    李老先生虽然走路的时候还有些抖，不过动作还算是麻利，所以不出片刻，便拿着东西回来了。

    “都在这里，一式两份，我们还没找律师问过呢，小卉就……”一提到李晓卉，李老先生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好。”顺手接过李老老先生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高乐灵仔细地翻看了两遍。

    离婚协议并不复杂，因为李晓卉结婚的时候，家里的一切还是保持原状。

    毕竟王先生家境不好，李家老两口原本就是不怎么愿意的，只是女儿喜欢，最后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

    不过同意婚事是一回事，基本的防备还是有的。

    所以李晓卉与王先生结婚之时，家里所有的一切还是都在李老先生的名下，李晓卉名下并没有值钱的东西，王先生名下就更不用提了。

    两个人结婚一年多也并没有添置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若是两个人结婚的话，王先生便要净身出户。

    不过就算是李晓卉死了的话，那么王先生也并无遗产可继承。

    因为李晓卉名下并无财产，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家老两口的，那么王先生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机呢？

    莫不是说自己思考的方向错了？

    可是一个法医的直觉，还有曾经的经验告诉高乐灵，自己的方向不会错。

    只是若是没错的话，王先生痛下杀手，又是为了什么呢？

    没有利可图的凶杀，真的值得王先生赌一把吗？

    难道说只是为了泄愤吗？

    看着这一份简单的离婚协议书，高乐灵陷入了沉思，同时眉心处也不自觉的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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