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是一场鸿门宴,不会有人看不出来,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将那个细作就地杀害。
除非那个人有很大的把握确定细作不会出卖他,而他让细作陪着众人演这样一出自投罗网的戏码,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单单只是为了让细作为他掩盖这件事是吗?而丢失的那本《衡论》里面又藏着什么秘密。
如果他没猜错,这个人本来就是要让细作顶罪,但是他的目的远远还不止于此。
沈璟楠灭了房间的灯,踏着月光,身影从窗子处离去,消失在那些屋顶之上。
刚来到靖王府的西边的别院,便看到那个屋子的窗正在被一双细滑的手推开。
窗子慢慢的被推开,那个人儿的脸也就慢慢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在月光的照耀下,却显得十分的白皙。
绝美的人儿展开了手中握着的信物,微微皱眉。
这信物是她刚刚从彩蝶的怀中拿到的。想来这是跟她这次刺杀田军的,偷走《衡论》有关。
冷清从彩蝶的房间里搜到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与田军伤口相吻合。
因此刘晨宁他们决定结案,可是她总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但是她却不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在她望着手中的信物的时候,沈璟楠悄悄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微风吹拂,将树上的树叶吹落,有几张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飘飘悠悠的落在了她的头发上。
他忍不住伸出手,将落在她头上的树叶,轻轻摘除。
那个人儿不由得一惊的抬起了头,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为自己摘掉树叶的人。
她竟然伸出了手,想要触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张脸。
直到温暖的手触碰到那有些冰冷的脸。
她才敢确定这不是梦,他如今是确确实实的站在他的面前。
深厚的宫墙中,一个面色凝重的人快步的走入一个华丽的宫殿之中。
殿中没有一个服侍的婢女和太监,在走到内殿,昏暗的灯光,让人有些看不清。
只是依稀的能够从屏风中看得到一个倩影。
迈着急匆匆步伐的进入内殿的蒋沙,看到那一抹背影的时候。立刻停下了脚步,跪在地上。
“娘娘,彩蝶死了。”
那个背影的主人轻笑了一声,开口道:“不碍什么事的,哦?对了,那本装有账本册子的《衡论》呢?”
“回娘娘,奴才去过之前彩蝶说放有《衡论》的地方去看了,但是还是一无所获。”
只听到那声音突然间变得凶恶起来:“贱人!”
蒋沙透过薄薄的屏风隐约看到那倩影伸手用力的拍了下面前的桌子。
“你再给我去找,直到找到为止,就算不能拿到手,也要给我毁了它。”
“是。”
等到蒋沙退了下去。那个倩影才整理了一下自己仪容。
一步步的走进了密室中。
女子来到冰床旁,深情的抚摸着躺在冰床上的那个男子。
女子的双手紧握住他的一只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然,你知道吗,你安静的时候就是像一个温温如玉的人,我还记得那年的夏日……”
女子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时的你是那样的优秀,而我的家族还不是那么的繁盛,我还并不需要委身做他的妃子。不用一步一步的深陷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中。”
“呵呵,为什么你会变了,都怪那个贱人。”
女子的眼中出现凶恶的眼神。
“还有她那个女儿,呵。最尊贵的郡主,真以为她自己那么聪明吗?”
“这一次,我要让她死于非命。最尊贵的郡主,是吗?为她自己的小聪明付出代价。”
在密室中响起一阵那女子的阴笑,那原本握着男子冰冷手的白皙的手,此刻竟然将男子的那只手握紧得扭曲。
这日,天气正好,两个身影蹑手蹑脚的从靖王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宽大的衣服包裹着刘茜婷,就有些像人家唱戏文的那样。
经过上次田军的事情后,看着那些彩蝶身上留下的物件。总会让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就连他竟然就也来告诉她,不要管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