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倩婷感到很是无趣,便转到一边来,将朝北的几扇窗子一并打开,伸出头儿来,眼中发着光,惊喜道:“咦!这边正好对着院子里的花园,景致很不错啊。”
年老伯笑了笑:“是啊,这处的景致是最好的,底下有桂花树。而且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风吹过这香气迷人得很。”
“哦?看来这个孙中奇不是一个爱花之人,白白的辜负了这大好的春色。”
刘茜婷摇了摇脑袋,走向书桌,这书桌有两个抽屉,刘茜婷一一将这两个抽屉都打开,里面是空空如也。
肯定不用说,这里面孙中奇的书信和书籍都应该被送到了大理寺去了。书桌上也是空荡荡的,只剩下笔架,砚台。
刘茜婷看向年老伯问道:“这上面的东西除了衙门的人,还有谁来动过?”
年老伯摇了摇头:“没有了,衙门的人来过以后就将这幢小楼给封锁了起来。我就再也没上来过。”
刘茜婷伸出手在砚台上划过一道痕迹,收回了手仔细的端详,指甲上只有点点墨粉,手上并无墨痕。将灯笼靠近砚台也是干干净净的。
“看来,这孙中奇并没有遗漏下什么遗书的模样。”
刘茜婷的话音刚刚落下,又想起了些什么,立刻提起灯笼去照亮墙壁。
年老伯看着刘茜婷一点一点的照亮着墙面,却很是不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璟楠自然是知道她这般是想要找找看有没有血书写在墙上。
这孙中奇是大官,自然是要留有一手,若真有什么遗书血书,那他必定是会将东西交托与官场上的知己。而不是自己的家中。把遗书,血书放在家中才是最危险的事情。
刘茜婷望了一眼在自顾自望着墙上字画的沈璟楠,还是很执着的提着灯笼细细地照着屋内的各个角落。
怀疑原有的痕迹被人刮掉了,但是她查过了大部分的地方也没有查出什么。
迟疑之际,灯笼照到一个角落,发现那里有一个园肚瓷坛,将瓶口处围着的绳子解了下来,刚刚掀开那层裹着的厚厚的布。
刘茜婷凑近了闻了闻,一股的奇特的酒香味,香味飘到了沈璟楠那边,闻到香味的沈璟楠思虑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到底是在哪里闻到过这样的酒香。
刘茜婷也顾不得其他,把衣袖挽起来,伸手探入酒坛中,捞了一会儿,却摸到一点儿硬硬的东西。捞出来才发现那东西是用丝绵包裹起来的。
站在一旁看到刘茜婷捞起东西的年老伯惊讶道:“这酒坛子里头竟然还藏着东西?”
沈璟楠也大步的走了过来。
刘茜婷在灯笼的映照下,将这丝绵一层层的剥开,里面的东西慢慢的就显现了出来。
看清那东西的刘茜婷双手明显的抖了一会儿,这……这东西她见过……
刘茜婷慢慢的转头看着沈璟楠,有些想要等到他的肯定。
刘茜婷借着月光能够看到沈璟楠眉毛挤在了一块。
这东西曾经出现在那个倔强女子彩蝶的身上……
“那你知道这孙大人可爱喝酒?他是什么时候将这个酒坛子搬进来的?”
年老伯皱了皱眉,努力回想着:“我从未见过这孙大人饮酒,没有注意到过这个酒坛子的存在。这可能是孙大人用来补身子的吧。”
不对,如果说孙中奇是一个偶尔爱喝酒的人,那孙中奇在这里住四年,这个年老伯也总该是能够碰到孙中奇喝酒的时候。
可是却一次也没见到过,而这个酒坛也不小,所以就算是孙中奇自己搬进来也是比较的累人,凭借他一个文人会很吃力,那就应该是叫人来帮助他搬进这个酒坛,那应该也会有不小的动静。
如果这酒坛子是比较长时间的待在这幢小楼上,上面就应该有灰尘。
而现在却没有,地板上也没有很深的印记。说明这个酒坛子是不久前刚搬到这里来的。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年老伯上了年纪,记不太清楚了,可是刘茜婷见他精神饱满,思路也是清晰,所以就排除了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