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被谢易打断长老做法后,余氏再度派人去请玄虚,但玄虚却不再愿意前来,无论余氏如何哀求,玄虚永远只有四个字:天命难违。
天命?她余竹雅不信什么天命!
你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余氏派人把玄虚关起来,不给吃食,每天一碗水,直到他答应为止。
“儿啊,你何时才会醒。”
“不是我,啊!不是我!阿娘,阿娘!”
“阿娘在呐,辞儿!辞儿!”余氏焦急如焚的握着谢辞的手,不停的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满是心疼的道:“阿娘对不起你。”
“夫人。”
小喜眉头深锁,欲言又止。
余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声线颤抖道:“说。”
“玄虚长老自尽了。”
“死啦?”
小喜明白玄虚对于余氏来说意味着什么,心中不忍:“刚才发现的。”
“啊!”
就在余氏处于混沌之时,床上的谢辞突然大叫一声,猛的睁开眼。
“辞儿,你终于醒了。”余氏喜极而泣,已顾不得什么玄虚,一心扑在谢辞身上:“辞儿,怎么样?可还有哪儿不舒服,嗯嗯?”
床上的谢辞双目空洞无神,直勾勾的盯着床顶,他没有说话,就一个劲的傻笑。
小喜第一个发现谢辞不对劲,可她不敢说。
余氏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到头来儿子却傻了,这叫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辞儿,你笑什么?你怎么了?你告诉阿娘,你跟阿娘说说话!”
“嘿嘿,嘿嘿嘿!”
......
“二少爷受惊过度,又深受梦魇纠缠,已经...”
“不可能!”谢焦坐在床侧,看向旁边正在玩儿手指的谢辞,不忍道:“大夫,你再看看。”
大夫正在整理随性医药箱,闻言躬身一拜:“谢大人,在下学术浅薄,还请大人另请高明。”
接下来谢府没一刻钟就会出现一个大夫,但几乎全都是一个答案:二少爷被吓傻了。
“还请大人另请高明!”
“不准走,不准走!”余氏极尽奔溃,拉着大夫不松手:“你救他,你给他开药啊!”
大夫被余氏近乎市井泼妇一样的行为吓到,也顾不得尊卑,像是驱赶瘟疫一样,将腕间的手扯开,慌不择路的跑出去。
“啊!”余氏哭着跌坐在地,她的儿子,她的辞儿啊!才十二岁,为何就要遭受此等折磨。
谢焦显然也不好受,上前将余氏拉起来抱在自己怀里,哽咽的道:“会好的,辞儿会好的。”
“老爷!”余氏扑在谢焦身上,哭的肝肠寸断。
身后正在玩儿手指的谢辞好奇的看着眼前举止怪异的两人,嘴巴嘟起,歪头,似是不解,他们这是这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