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无非就是小姐们欢聚一堂,根据周围的所有意象,诗词也好,歌赋也罢,总之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否则就会被罚酒。
赵攸宁带着谢离和赫连纾来的时候,正在湖中心小亭里的小姐们已经了第一回合。
“高小姐,说不出来可要罚酒了。”
只见那位高小姐略显苦恼的笑道:“实在想不起了,这杯酒,我认罚。”
话刚落,就有婢女上前倒上一杯果酒。
高小姐想小酌一口,不料被旁边眼尖的王小姐看见,逗弄道:“高小姐,耍诈可是要自罚三杯的。”
无奈,高小姐只好认命的喝下那杯满满的果酒。
深闺女子,接触酒的机会本就很少,即便是果酒,满满一杯下肚,高小姐也红了脸。
“咱们高小姐熟啦!”
周围的小姐皆是一笑,气氛欢快惬意,让紧张的谢离逐渐放松。
“灼影,别闹啦。”
王灼影一见赵攸宁,明媚一笑招手道:“赵姐姐!”
各小姐见赵攸宁款款而来,纷纷退后施礼:“赵小姐。”
“各位小姐不必多礼。”
王灼影灵动的双眼打量着赵攸宁身边的谢离,“这位小妹妹是?”
“谢家小姐,谢离。”
“可是尊亲侯谢家?”高小姐发问。
赵攸宁含笑点头,另一侧的祝小姐红着脸看向赫连纾:“那这位公子是?”
这位赵攸宁就不知了,只听下人说好像是谢小姐的师兄。
一直从进府后就少言的赫连纾见状,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赫连纾,乃谢小姐的师兄。”
赵攸宁想,原来他叫赫连纾。
“赫连公子,咱们今日这里可都是小姐。”言外之意,你这个公子是不是不太合适?王灼影一脸戏谑的盯着赫连纾,想看他如何为自己解围。
“是...”
赫连纾拍拍谢离的手,上前躬身一拜:“王小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在下,”
赫连纾自知这些小姐并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同意让他进来,如此委身做小,既给众小姐面子,又不显得自己窘迫,何乐而不为。
王小姐显然对赫连纾的讨好很受用,笑道:“那赫连公子可不能欺负我们。”
“自然。”
谢离他们加入后,赵攸宁便提议玩儿流觞曲水。
曲子一停,杯子在谁面前就由谁作诗。
这可以给人充分思考的时间,也适当的减少了难度。
谢离感激的朝赵攸宁望去,落座在尾侧。
赫连纾自然挨着谢离坐下。
弹琴的是一位男子,十指纤细白皙,轻轻拨动,悦耳动听的琴声便丝丝流出。
杯子顺着流水,伴着琴声,从各位小姐面前经过。
乐师一曲奏毕,杯子停在高小姐面前。
“长生,你是不是故意作弄我啊!”高小姐刚才喝完果酒的红晕还在,此时见杯子又停在自己面前,无奈又带点温怒的道:“长生,下次再是我,我可就不依了啊!”
长生就是哪位乐师,他是这些小姐诗会上的常客,也知道高小姐并不是故意为难他,故而笑道:“长生知错。”
“高小姐,可别怪我们长生,你该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
高小姐捻起手帕轻轻抿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是逃不掉了。”
高小姐最后还是没逃过被罚酒的命运,坐下之时,明显看出她已经有了醉意,扶着旁边婢女的手才堪堪坐稳。
下一轮,乐曲在赵攸宁面前停下。
才女不愧是才女,起身的瞬间就已经将诗句脱口而去。
是一首爱情诗。
“赵姐姐今年是不是该及笄了,可以嫁人了。”王灼影打趣道。
赵攸宁无意的想起刚才那一瞥,双颊绯红的呵斥道:“灼影,赫连公子还在。”
高小姐喝了点酒,胆子也不由得大起来:“赫连公子他不算。”
祝小姐不解,为什么赫连公子就不算,没想到高小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接着道:“赫连公子跟我们,是姐妹!”
谢离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低头掩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