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焦苦笑,心中却不免开始打鼓:这五皇子究竟是何意!
“算了。”褚笺启长袖一挥,双手怀抱于胸前,惬意且随性的倚靠的椅背:“本殿下想邀小谢大人见一面,谢大人可愿意?”
谢焦拿不准谢易的心向,但也知五皇子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现在问他无非是在试探自己的衷心而已。
谢焦双手相叠,躬身向前:“臣愿为殿下做引荐。”
“那就多谢大人了。”
谢焦从承启殿出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余氏心中疑惑但却没有直接问出口,而是尽职的扮演自己良妻的形象对谢焦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夤夜,谢焦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房梁出声道:“辞儿今日可听话。”
余氏转身伸手环抱住谢焦的胳膊,小心翼翼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盯着透过窗泻进来挥洒在地上的白月光道:“辞儿很听话,今天吃了好多饭,也在乖乖的吃药。”
“那就好。”
“老爷!”余氏像是互换又像是自言一般:“您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和竹雅说,竹雅虽没有赫赫的家世,但却有一颗爱您的心,别整天憋在心里,要是憋出病那怎么办。”
“唉!”谢焦翻身将余氏抱在怀里,自己这辈子辜负了阿英,可不能再对不起竹雅了,“五皇子今日召见我,有意想要将谢易收入麾下。”
什么?那臭小子居然能的五殿下的青睐!
若现在灯火通明,或许谢焦就能看清余氏那扭曲的脸以及满带恨意的眼。
“那老爷您的意思呐?”
谢焦又叹了一口气,他自是不愿,不说现在与谢易共职已是公然打他的脸,要再同为五皇子做事,那岂不是摆明自己接受了那孽种,这让他谢焦的脸面往哪儿搁,可五皇子心意已决,他若拒绝,岂不是将整个谢家都置于风口浪尖之处。
余氏知道谢焦爱面子,也知道他喜欢安于现状,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是碌碌无为,见他迟迟不答话,便明白是又拿不定主意了,“老爷,妾身有一句话要讲,你听听可好?说不定妾身还能帮到您。”
谢焦此时心中憋闷,见余氏有主意自然是乐意,“竹雅有什么话说便是。”
“易儿虽然不是老爷的亲生骨肉,但好歹也在谢家寄养了这么多年,论情论理都应该和老爷一条战线,相互帮扶才是。这五皇子那可是未来储君的有力人选,说不定易儿也在暗中观望,这时候老爷您再搭线,又没有拂了五皇子的面子,还帮易儿找到了靠山,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余氏的话让谢焦犹如醍醐灌顶,只是这.....
好歹也是多年的夫妻,光是谢焦的迟疑,余氏就将他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老爷可是担心别人说闲话?”
谢焦缓缓的抚摸着余氏的后背,轻飘飘的道:“这家丑本就不可外扬,如今那逆子又...实在是让人有些头疼。”
“老爷啊!”余氏苦口婆心的劝解道:“易儿现在无非就是气您当初把他赶出家门,说到底心里还是念着您的,家和万事兴,外人看到的也不过是一面,难道您真的就舍得与易儿老死不相往来?”
这番话也相当于是在试探了。
果不其然,谢焦微不可闻的叹气道:“明日在府中备一场家宴,说起来也确实是好久没有一家人安安生生的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
余氏眸光瞬间暗淡下来,他心中还对那臭小子有念想!
谢焦啊谢焦,我这一辈子真心待你,图的不过就是辞儿日后能有权势地位,可你心里始终都惦记着那个孽种,如此,那也就不怪她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