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谢离吃的不多,谢易担心人晚上会饿,让成花去厨房煨一锅鸡汤,准备晚一些等她饿了在给她喝。
夤夜,正在熟睡的谢易猛的睁开眼,屋顶上正传来很细微的脚步声,虽然来人小心翼翼,但依旧被谢易察觉。
听声音,应该是往隔壁吴起不有私塾的方向。
赫连纾今日被刺杀,紧接着晚上就有人暗访,不得不说,这其中透露的古怪都在指引着谢易去一探究竟。
黑衣人脚尖轻点,稳稳的落在房顶上,掀开一张瓦片见里面无人后才翻身一跃从窗户跳进去。
借住夜光,黑衣人动作敏捷又迅速,将屋子里里外外翻遍,见没有自己想找的东西后,正欲原路返回,刚上房顶,就被一人拦下。
来人气度非凡,一袭墨色长衣,脸带黑色三角巾,露出眉宇的部分凌厉而张扬,灿若桃花的双眼迸发出寒意,那种恍若盯着一个死人的眼神让黑衣人不寒而栗。
“让开!”
谢易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冰冷:“你是谁?”
“废话少说,不让就拿命来。”黑衣人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抽出腰间的匕首,直击谢易的面门。
谢易冷言:“自不量力!”
黑夜中房顶上,一黑一墨,动作快的只剩下虚影。
黑衣男子未料到谢易功夫如此高强,即便自己已经使出全力,但却未能伤及对方分毫,甚至在于,对方是赤手空拳在和他打。
黑衣人躬身从谢易腋下穿过准备反刺,谢易眸光一深,转身抬手将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打掉,同时左手五指弯曲,恍若鹰爪一般扣住他的脖子,“要是想活命的话就别动。”
见自己大势已去,黑衣人冷笑:“你输了!”
谢易惊觉,正想卸掉黑衣人的下颌,人却已经咬破嘴里含着的药丸,服毒自尽。
本想严刑逼供,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谢易将黑衣人全身上下摸个干净,除一块令牌外,别无收获。
令牌是铁制的,上面没有字,只有奇怪的图像。
谢易将令牌收好后,背上黑衣人跃下屋顶往城郊而去。
清晨谢离醒来后习惯性的往旁边靠,在摸到谢易后,嘴角一扬,双手就攀上去,这一列的动作进行起来连贯而自然。
“阿离,别赖床,起来了。”谢易无奈的将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伸手捏住谢易的脸颊肉:“起床了,小懒猪。”
“哥!”谢离不情不愿的睁开眼,不知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早上起来眼睛还有些肿。
谢易心疼的将手覆上去,“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
谢离点头,又闭上眼睛:“哥哥,你昨晚是不是起夜了。”
“把我们阿离吵醒呐!”
“没有。”谢离像只小猫一样,在枕头上噌了两下后才睁眼道:“我昨晚口渴,醒来见你不在。”
谢易眼光一闪,笑道:“这都被我们阿离知道了。”
“少爷,您起了吗?”
谢易坐在床头穿衣服,“何事?”
“柳华允柳大人来了。”
谢易穿衣的手一顿,柳华允?他来见自己做什么?
、正在床上坐着醒瞌睡的谢离见谢易明显僵了一下,出于关心,问道:“哥,怎么了?”
“没事。”谢易转身将谢离鬓边的碎发夹在耳后,“起床,去吃早饭。”
前厅柳华允正在等候,直到茶都喝完三杯后,谢易才带着谢离姗姗来迟。
昨日还觉得谢易风度翩翩的他,现在不禁觉得这小子也不过如此。
“咳咳!柳大人。”
柳华允斜睨一眼谢易,冷笑道:“谢贤侄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这声谢贤侄谢易可担不起,“大人叫晚辈谢易即可。”
“你...”柳华允气结,不过想到还有正事要做,生生忍下,目光也不免移向谢离:“这位是?”
谢易:“这是家妹。”
柳华允表示惊讶,谢侯爷这帽子戴的,还挺高!
“咳咳,今日所来,是想问问谢...小谢大人可有婚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