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同样侧身背对谢离,原本习惯了相拥而眠的二人,头一次在一张床上选择了背对着对方的方式。
这一夜,二人同床未眠。
翌日,谢易早些起床,今日是上朝之日,此前因身体耽误的政事现在如山般堆积在他面前。光是自己的就已经足够,案桌上竟还有要求谢焦给予答复的案卷。
“庞大人,为何谢大人的公务要移交到晚辈的手上?”
庞琼肆意的挥洒着手里的笔墨,闻言低头道:“你这几日告假卧病在床休息不知也不奇怪,你那个父亲啊,不是,你那个便宜老爹啊被他那个小妾可害惨了。”
小妾?余氏!“这话从何说起?”
原来在谢易卧床休息这段时间,余氏染上了赌博,将自己的身家全都输光不止,还将谢府宅院的房契也作为拮据,抵押给了赌坊,现在她拿不出钱来,赌坊收不到钱,只好拿上房契去找谢易,要么交钱了事,要么就用谢府做抵押。
这可将谢焦气的不清,当场就晕了过去。
今日也传来告假的消息,想必是家中的事还未解决。
“整整十万两,估计只有你那便宜老爹将谢府抵押出去才能全身而退了。”庞琼摇摇头,嘴里念叨着:“赌博害人呐!”
十万两?余氏要这麽多钱来做什么。
“你这个无知的妇人,竟敢拿家中的房契给赌坊。”谢焦坐起身来,咳嗽不已。自从前两日被余氏气倒后,他就一直食欲不振,浑身无力。
余氏受了三十鞭家法,背上的伤还未好,但她坐错的事却不允许她卧床不起,“老爷,你相信妾身,是他们合起伙来骗妾身的。”
谢焦一把甩开余氏的手:“信你?你让我如何信你,人家拿着白纸黑字,要我们给钱,十万两,我如何拿的出。”
话到激动之处,谢焦气急,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
余氏起身去桌边倒一杯热茶递到谢焦面前:“老爷,您喝点水。”
“滚。”谢焦大手一挥,茶杯应声而落。“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余氏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老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老爷!”
原谅?谢焦冷哼:“这些年来,你背对着我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之所以容忍你,无非就是看在你是辞儿的母亲,又是谢家当家主母的份上,否则早就将你逐出家门。”
余氏停止哭泣,不可思议的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老爷你要赶我走?”
“你……你这个蠢货!”谢焦简直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面对谢焦的责骂,余氏有苦难言,一定是那个赌坊的人算计她!
余氏心里恨透了那个人,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去赌坊。
要说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魑魅魍魉中的魍,号称江湖赌徒的他都不用出老千,就余氏哪点道行,还不足以在他面前蹦跶。
“我说,魑,你这样会不会恨了点?”
“我说弟弟,这算什么,魑出手没要她命就不错了,一处府邸算什么。”
虽然哥哥说的也是实话,但会不会太残忍了。
魍见魎纠结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又心软了,真不知道他这个哥哥是从哪儿长的菩萨心肠,明明都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性格为何会差这麽多。
“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魑嘴角含笑:接下来当然是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