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你知道,你这样是说服不了我的。”
“易儿,你何必执着于此。”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牵连甚广,她不想谢易再陷进去。
“姨母,你若不告诉我,那我只好去找祖母,或许她知道的,比您更多。”谢易见虞晴神色微凝,继续道:“若是祖母同您一般,那易儿就自己去查,从母亲开始,总有人见过她。”
“易儿,姨母是不想连累你。”
“迟了姨母,易儿已经在里面了。”
虞晴眉头深锁:“怎么回事?”
“姨母,二皇子将玉符给了阿离。”
“咚。”
茶盖掉落在桌上发出闷声,“是皇上的意思?”
谢易点头。
终究是瞒不住的。
“易儿,可有人说过,你与皇上有几分相似?”
“姨母,您可别说我是皇上的儿子。”
虞晴摇头浅笑:“他虽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却是你的皇叔。”
“所以,褚庭闱是我的父亲?”
“嗯嗯。”
难怪赫连纾会这麽说,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可以说通了。从他被赶出谢府,接受祖母安排的宅院开始,他每走一步,都是赫连纾牵扯着的。
“易儿,姨母之所以不告诉你,完全是为你着想。”虞晴盯着某个地方出神:“庭闱与赫之自幼相识,自然而然的,我也就和你母亲有过几面之缘。虽说她的坊间女子,但无论是见解还是举止,都像是从世家里走出来的,透着端庄大气。当时先皇有意将谭将军的女儿许配给你父亲,你父亲不愿,不惜抗旨,先皇一怒之下,将他禁足在闱王府,命他不得踏出王府半步。那时你母亲刚好足月,生你的时候难产,就这样死在了你父亲为她置办的宅院当中。”
“所以,才有了来阿娘抱孩子?”
“后来我们赶到的时候,你母亲她已经去了。”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虞晴难以忘怀:“我本想将你收养,却不料,姐姐她生下来的是个死胎。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注定你要成为她的孩子。再后来,你便进了谢家,而闱王被奸人所害,自始自终,都未曾见过你一面。”
“易儿,你可知,当年先皇有意传位给谁?”
皇室储君之位向来是人人避之不谈,就算谢易有心想查证,史书上能找到的也不过是寥寥几笔!
虞晴:“当时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就像如今的大皇子和五皇子,为了那个位置争的头破血流,到头来无非是落的一个千古骂名。后来,也就是现在的皇上褚庭毅成功继位。但其实,封召的圣旨上写的是渊王的名字,只不过,那时的渊王已经是一缕孤魂。皇上担忧贼人借机杀害渊王的遗子,便嘱托你的祖父,谢安良,让他安顿好当时带着孩子逃出来的吴惆,等到合适时机,再让位。”
谁曾想,这一坐就是十几年,而当时还只会牙牙学语的皇子们现在已经学会尔虞我诈,明争暗斗。
这些话,虞晴埋藏在心里多年,一时说出来,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或许真的是她藏的太久了。
“姨母之所以不告诉你,无非是担心你牵连其中,谁曾想,皇上他有意要拉你入局,兴许,这就是天意。”
天意吗?谢易可不这么认为,“姨母,你可知,阿离师承何人?”
“姨母记得,好像是叫吴起的一个私塾夫子。”
“姨母可有想起什么?”
吴起?虞晴突然睁大眼,难道……
这一切,不过都是有意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