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救我?”这话是对赫连纾说的,毕竟他不想方设法的害死自己就不错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救他!目的是什么?
刚费尽心思的拉着褚笺涵跑了这麽久,别说,还真有点累!
“我能有什么目的,你有什么让我图的。”
也是了,褚笺涵自嘲的想:自己现在比普通老百姓还不如,他一个要当皇上的人,还真没有什么要图的。
赫连纾见褚笺启沉默了,心想自己还真是扎心小能手,“行了,救也救了,你走吧。”
“你救我就是为了放我走。”
“不然呐?”他来玩儿的吗!
褚笺启看向褚笺启的眼神复杂:“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赫连纾撞撞谢易的肩膀,挑眉道:“堂哥,你说呐?”
堂哥?
褚笺岚无比诧异的看向谢易:“你是闱王的儿子?”
“堂兄,幸会。”
所以……他们这是早就串通好了?
不,当然不是。要是赫连纾知道谢易是他堂哥还用得着等这麽久?不早就把皇城翻过来了。
“你真是闱王的儿子?”
谢易点头:“如假包换。”
褚笺岚是彻底的心灰意冷,这还要怎么斗!
“走吧,天高海阔,何必拘泥于那个皇宫。”
“那你又为何如此执迷?”
赫连纾挑眉:“我,当然是因为使命了。”
胡扯!
褚笺涵无语:“何日登基?”
“怎么,还要来抢?”
抢的过嘛!褚笺启心想,是啊,天高海阔,还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嘛!“不抢了,只是想赶紧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也对,你想了几年的位置被我一朝夺下,肯定心有不愤,但又无可奈何,没办法看着我一步步登上高位,倒不如远走他乡,好少去这些烦恼,对不对。”
褚笺涵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堂弟倒还真有些本事,表面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实则心里蔫坏,这要是疏忽大意了,或许那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好,这样他才能心甘情愿的认输。
“天高路远,有缘再见!”
赫连纾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上身向谢易方向倾斜:“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了?”
“再把他抓回来?”
“可以,走……”
走个屁!
赫连纾刚追上去几步就连谢易完全朝相反的方向去,“喂,你干嘛,不是说追人嘛!”
“你追吧,我翰林院有事。”
得,别他这个未来皇帝都还要忙!
“诶,你等等我啊!”
褚笺启见状无奈的笑着摇头,“我们也走吧。”
“好。”
深秋的风卷起地上的沙土,吹动树尖的密叶,一个密林,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五个各自奔向自己人生的人,从此他们形同陌路,相见不如不见!
明毅十三年十月,大褚皇帝褚庭毅驾崩,留下两道圣旨。一道乃告知天下已故渊王之子赫连纾认祖归宗,按辈分排行,赐名褚笺纾!已故闱王之子谢易认祖归宗,按辈分排行,赐名褚笺易!
二道乃立渊王之子褚笺纾为新任储君,即刻登基。
一时,天下哗然!
“我知这闱王有一子,却不曾想渊王也有。”一佳居大厅,前来吃饭的食客好奇的就圣旨的内容进行讨论:“你说,这皇上干嘛不立自己的儿子?”
“嘿,这还不好说。”另一旁的好友道:“听说当年啊,是咱皇上抢了人家渊王的儿子,这才当了皇帝。”
“你疯啦。”
席间一共四人,另一个穿着白衣的公子啪的一下关上折扇,警惕的看着四周,见没人注意,这才小声的呵斥道:“你不要命啦。”
“我这是听我那在宫里当差的表哥说的,千真万确。”
“那也不行!这儿人多眼杂,你不要命就算了,可别连累我们。”
楼上目睹着一切发生的赫连纾笑而不语,想不到这些人的消息还挺灵通,也不知道他那宫里当表哥的是谁,可以派去当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