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在溪花客栈的第五天,魑和魅带了一个人回来。
“景玉!”谢离蹙眉:“你不怕郦皇后派人跟踪你?”
魅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眉毛上扬,神情灿烂,颇有得意洋洋之态:“有我在,郦皇后的人后还能追上。”
魑魅魍魉四人中,魅的轻功是最好的,飞檐走壁,神出鬼没,要说这世上有几个人的轻功能比得上他,谢离倒还真数不上来。
“我想我或许找到了如何对付郦皇后的办法。”
景玉未搭话,等待谢离解释。
“郦皇后可是有个外甥?”
“你是说南丘?”
谢离点头,“他既是郦皇后本家之人,想必,知道的也不少。”
“不,你想错了。”说起南丘,景玉也不知道出生在南家,是他的不幸还是幸,“据我所知,南家把这个孩子保护的很好,那些腌臜之事,想必,他是一概不知。”
谢离向景玉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所以,景太子有什么好办法?”
景玉他准备来一场假死!
“假死?”谢离看向魍,魎,是她想的那种假死?
魍,魎:没错,就是您想的那种。
“过些日子有个跪拜仪式,届时宗室之人都会前往皇陵,父皇逝世三年,而我却还是太子,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有所动作,而跪拜仪式就是她最好的机会。”
“所以,你准备在那个时候当着全天下的面假死?”
景玉点头,见谢离神色不对,“你觉得不妥?”
“不,我就是想,你假死了,不是正好让她有了理所应当的理由?”
这点他怎么可能没想到,“所以,我准备陷害她。”
当然,之前他并没有想到如何陷害‘毒死’自己好栽赃嫁祸到郦皇后身上,现在,谢离提醒他了。
从景玉的眼神中,谢离有了猜测,“你想利用南丘?”
“我本不想害他。”但事实上,他刚才确实有这种想法。
谢离找上花溪的时候,花溪正坐在柜台旁数银子,“五两,七两,十五两,二十两,三十两。”今天一天就赚了三十两,不错。
“诶,你怎么来了?”
谢离扬起手里的酒壶:“请你喝酒。”
夤夜,二人坐在房顶,花溪提着酒壶,望向眼下稀松的灯火,对着谢离戏谑的道:“风寒好了?”
谢离:……
“不是,我就奇怪,为什么只有我?”只有我受凉!
花溪见谢离有些纠结的样子,不禁笑道:“因为我有这个。”
晃荡的酒壶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啧啧的水声,随即花溪痴迷的道:“酒啊,是个好东西,能解忧,能买醉,能御寒,能……嗝,我也想不起来还能什么了。”
她似乎很难过。
谢离将手搭在花溪肩上,“你为什么想杀郦皇后?”
“她杀了我父母,我为什么不能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