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的轻功虽然没有魅好,但要躲过禁军的排查,还是不在话下,只是……这禁军的巡逻是不是过于敷衍了些,看似禁军包围了整个静安寺,但漏洞却多的数不胜数,这样的编排,拦的住老弱病残,却拦不住他们。
残月挂在半空,银白色的月光倾斜而下,打在层层相叠的瓦砾上,魑猫着腰,在房顶上来去自如,最后身形一展,夺窗而入。
屋间谢离见魑回来后,立马上前追问道:“怎么样?”
“小姐,恐怕事情有变。”
谢离心一凝:“怎么回事?”
魑将心中的猜疑说出:“或许,我们被算计了。”
那沈清零岂不是……
“魑,你们之间有没有特殊的联系方式?”
如今魅已经去找沈清零,肯定是来不及阻止,唯有将希望寄托在四人平日之间的联系方式上。
他们四人平日有事都会直接发信号,但是,现在……发信号跟直接站在郦皇后面前没有区别。
“小姐,我去吧。”魎站出来道:“现在,唯有的办法,只能尽快的阻止沈清零。”
也只能这麽做了。
“好,魎,你小心。”
魎向魍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纵身一跃,跳出窗外,借着月色的遮拦,消失在长夜中。
谢离现在开始怀疑,景玉发病的真假,但她又不能赌,现在的她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是暗中吐着蛇信子,望着他们虎视眈眈的郦皇后,而另一边,是呼吸正在减慢,亟待她用精血去解救的景玉。
“我去吧。”
站在一旁一直未开口的花溪突然道:“有南丘在,探望太子,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你确定?”这样一来,无异于将花溪置于郦皇后的眼皮底下。
花溪摆手,满不在乎的道:“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见谢离沉默不语,花溪拍拍手起身:“既然决定利用,何不就彻底一点。”
话虽这麽说,但谢离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叫悲伤的东西,就在花溪跨过门槛向外走去的时候,谢离突然开口叫住她:“花溪!小心。”
花溪以为她要说什么要紧的事,“放心,没事。”
这边花溪刚出屋,正准备去找南丘,迎面便碰上巡逻的禁军,“什么人!”
“我……我不是坏人。”花溪像是被吓坏了,两眼泪汪汪,不算白皙的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摆,任谁一看都是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见花溪这副胆小的样子,禁军猜想她不过只是前来上香的拜佛之人,也未多刁难,只警告道:“不要随便乱走。”
“我……我其实是来,见,见南公子的。”
禁军眉头一皱,上下打量着花溪,“你是什么人?”
“我是,是……”
“你们干什么!”
南丘觉得屋里呆着太闷,准备出来转转,还好他出来了,不然,他家花花就被人欺负了。
此时的南丘就像一只老母鸡,将花溪护在身后,只要有人敢上前,他就张开翅膀咬人。那种充满敌意的眼神让禁军都不由得一骇,“属下不知道这位小姐与南少爷相识,还请少爷恕罪。”
南丘瞪了禁军一眼,转身看向花溪,双手扶着她的肩左右察看,紧张的道:“花花,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事。”
见人没有大碍,南丘这才作罢,转身朝众人摆手:“行了,你们走吧。”
“是。”
见人都走光后,南丘才追问道:“花花,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