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年拖着疼痛的身躯返回至顾殊白跟前,顾殊白早已站了起来,小小的孩子担忧地看着她,眼底含泪,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愧疚。
“小殊,没事……”靳司年本想帅气地拍拍顾殊白的肩膀,却不料眼前一黑彻底地晕了过去,失去意识的刹那呈现在眼前的是顾殊白大睁的双眼,以及忍不住掉落下来的眼泪。
……真可怜啊。
再次醒来的时候,鼻端萦绕着的是淡淡的药香,头顶的铜质镂空香球正散发着宜人安神的香味,意识混沌了一瞬,彻底清醒过来,翻身就要起床,却不料甫一动作,除却背上火辣辣地痛,肩膀便是一凉。
“嘶——”
“阿司,你醒来了?别乱动啊,我在帮你上药。”背后传来稚嫩的童声,不用回头便知道谁在服侍她。
“嗯。”实在是痛得不行,本想粗线条地躺下来,却突然想到:“等等,怎么是你帮我上药的?!”
“娘亲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媳妇儿了,相公帮媳妇儿上药是很正常的事情。”
靳司年:“……”
她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映入眼前的是顾殊白那双肿得不能再肿堪比核桃还大的眼睛,吓了一跳,“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模样了?谁打你了?”
顾殊白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侧过了头,闷闷不乐地道:“没有人,是我自己摔的。”
“哦,”靳司年点了点头,“既然摔得这么重,那你自己上药就好了,我不用你管。”
说至最后几个字时,顾殊白的肩膀明显颤了颤,“阿司,你是在嫌弃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