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靳司年和顾殊白开始了漫长的逃亡之路。
顾殊白并非是无处可去,身上揣怀的秘密能给他一个容身之所,他要去的是极北极寒的边疆小镇,西凉。
靳司年一路上也没有问太多,心中也知道顾殊白不可能完全尽信于她,毕竟算是帮凶之一,然而还是尽心尽责照顾他。三分之一是出于任务,三分之一是出于愧疚,剩下的……就道不清说不明了。
越往北走,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凉了。
路上并非没有追兵和盘查,相反,一路上的确是紧张得很。
但是,许是顾及顾家和靳家的颜面,所有的盘查和追捕都是在暗中进行,并没有明目张胆地出动。
这可是给了靳司年二人以便利。
毕竟从京城繁庶之地前往极北西凉,是相当长的一段路程。
两人时而装扮成乞丐,时而装扮成兄妹,时而又混入商队之中,以掩人耳目,避过追兵视线。
靳司年自逃亡之后刻意地没有去想靳家会如何,燕承父子又待如何,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自然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可没有忘记她这次的任务是要让顾殊白活过十八。
除却这一点,其他的她都管不了。
只是,逃亡的日子的确是不太好过罢了。
为了贴身照顾顾殊白,又为了省银子,两人住客栈的时候通常睡同一处,即使风餐露宿在外,也是相拥而眠。
顾殊白自从家中大变之后整个人的情绪都有点儿不好了,平日里看着还没有什么,可是一到了晚上,一到了入梦,就会不停发噩梦,不是踢、打、撕、扯就是拽、拉、掐、插……总之各种高难度动作都被他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