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靳司年面前出现了另外一双玄黑绣银线长靴,熟悉的声音响在耳侧,“阿司,我来接你了。”
“嗯?”靳司年从桌子上抬起了脸,对上一双半是光明半是阴翳的眼睛,无意识用手摸上他的左眼,“小殊,还痛吗?”
顾殊白似乎僵了僵,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给按在胸前,“不痛了。”
“可是我觉得你还是很痛啊,”靳司年就这般倔强地看着他,话锋却是一转,“你来找我做什么?不是要娶她吗?”
顾殊白眼神怔忪,就这般和她僵持着,仍旧什么话都说不出。
“呵,”靳司年冷笑一声,“你走吧,当我们没有认识过吧。”
“阿司!”顾殊白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这是在外面,一把搂紧了她,“你怎么能如此?!”
“无情无义的是你,我什么怎么如此?!”靳司年拼命挣脱他的怀抱,然而却是发现当初被自己护着的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了成年男子应有的模样,禁锢住她无法动弹。
“事情不是这样子的!”顾殊白也急了,“下午的时候下午的时候……我不说话只是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跟舅舅说清楚你是我的……未婚妻。”
说至最后,顾殊白的耳根已经红了,又觉着酒肆里的人都看着他们这边,是以把心一横先将靳司年背到背上,而后往外走。
现在还是初春的天,夜里冷得很,顾殊白怕她冷,让她把手塞他脖颈里取暖,一如小时候那般,只是这次却是调换了顺序。
靳司年理所当然不客气了,自己养成的正太,凭什么不享受啊。
“阿司,你对我真是好啊。”顾殊白脖子似乎缩了缩,可是听得出他心情似乎十分不错。
“哼,我又凶又粗鲁还常常打你骂你,哪里好了。”说着,脸还是埋在了他领子的狐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