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纠结了一个来月,待得有一天顾殊白在外面受了重伤回来之后,靳司年才感受到事情的刻不容缓。
顾殊白等了这么多年,筹备了这么多年,已经是迫不及待要报一家之仇了,是以先是带了一小队兵马往前面的郡县攻击,奈何部队里混进了细作,他带去的兵马几乎全军覆没,而他也死里逃生。
当靳司年看到躺在床上他的惨状的时候,忽而明白了这是燕澜对她的挑衅,也是让她赶紧作出决定。
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留下一封模棱两可的信件,在顾殊白醒来之前返回京城。
半月之后,她风尘仆仆地回到繁华的京城,直奔相府,也不等家仆通报,先是去了靳南的房间,果然看见他睡在床榻上,形容枯槁。
靳南看到自己多年没见的女儿,也是吓了一跳,先是惊喜和高兴,但是到了最后脸上又开始扭曲成愤怒,“你既然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靳司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因为根本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只能很欠揍地说了一句,“想你了就回来了。”
靳南简直被她气笑了,“这里是你说回来就回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逆子!给我赶紧滚!”
“父亲,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是自愿回来的。”靳司年不顾他的恼怒,上前握紧他枯瘦如柴的手,“爹,这些年来你辛苦了。”
靳南握紧了自己的掌心,却仍旧颤抖得不成样子,眸中似乎蘸了泪,没有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