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白梦境（一）

    梦。仍旧是梦。

    所不同的是他梦回了小时候，一家人包括她都齐齐整整的时候。

    所有人都可能以为他忘记了他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但他却是清楚记得他第一个学会说的名字是她的。

    靳司年，他的阿司。

    他开蒙很早，那天正是阳光炽烈的午后，他自午睡之中醒来，迷迷糊糊看见一张精雕玉琢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听见她好像在喃喃地说：“好像比之前长得好看多了。”

    “啊……啊……啊司！司！”

    她听见之后似乎吓了一跳，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紧接着从门外走进他的母亲，眉笑颜开地抱起了他，将他塞到她的怀里，“小儿媳妇啊，这小子居然一开口就会说你的名字哦。”

    她好像窘得不行，不知是继续抱着还是将他塞回给他母亲落荒而逃。

    “司！亲！亲！”

    “哎呀呀，想不到这小子是个色小子，”顾夫人又在神助攻了，点了点他的鼻头，“想要亲亲也不是不行，你长大之后可是要保护阿司啊。”

    那时候他还在想为什么，直至长大之后，才知道“保护”一词是这么奢侈。

    而他再也无法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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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殊白梦境（二）

    又一次喝醉。

    梨花树下月光剔透，从树间筛下来。深夜的风呢喃，抚摸上他的脸庞，仍有泪痕的湿意。

    半梦半醒之间，他好像看见了她，就跪坐在他面前，半透明的身影，含笑的面容，即使不添妆描画也依然嚣艳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