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路边

    肖可莫换好衣服，回到他的办公室时，阳杞琛已经起身。

    窗外是霓虹交加的都市夜景，城市里都是汽车鸣笛的呢喃。他站在窗前点了根烟，背对着门口，身形有些孤单。烟头的红点处的一缕轻烟渐渐升到窗外，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夜已经黑了，肖可莫这才注意到，自己去换身衣服竟然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好了？”

    “换好了。”

    她穿着自己仅有的一身正装，是从网上淘来的。整套只要118元，但穿在她身上却格外显气质，透着干练。里面的衬衣一看就是网上18块钱包邮的那种，可穿在肖可莫身上一点也不寒碜。

    “高跟鞋不适合你。”

    阳杞琛上下打量她一身，露出着嫌弃。

    这让肖可莫不自然地低下头。本来高跟鞋缩短了她站在阳杞琛面前跟他身高的距离，让她稍微找回了一点自信，可他这么一说不禁让她有一些失落。

    她的确是很少穿高跟鞋，可是当真不合适到会让人嫌弃的地步吗？

    阳杞琛将烟头掐灭：“晚上想吃什么？”

    肖可莫没有意识地抬头，愣然看着他，说了一个：“啊？”

    “去吃什么，肖小姐？阳世集团不包晚饭。”他说的生分，礼貌地对肖可莫笑着，就像他们从不认识。

    “听阳总安排。”

    阳杞琛没有车，跟肖可莫走在人行道上。这里不算商业区，街上的人并不算太多。两旁是些安静的小店，偶尔会从门内传来舒缓的音乐。他们就这样一路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阳杞琛身姿挺拔，经过部队训练格外出气质。他习惯性地把手插进西裤的口袋，迈着优雅的步子，总是能引来一两个路人的注意。

    身后一声鸣笛。

    一辆单人摩托在人行道疾驰而来。阳杞琛反应敏捷，把肖可莫往里侧一推，带着自己赶紧退到一边。

    “哪有这样开车的，怎么现在市里还能开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