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干什么？”

    一个低沉优雅的女声响起，唐慕瑶一抬头，就看到廊柱下立着一个穿朴素长袍的中年女人。

    女人很有气质，像是大宅门中的大夫人一般，她的头发盘得像民国时期的发髻，手上了拿了窜佛珠。

    看到佛珠的瞬间，唐慕瑶就猜测到了这人的身份。

    对方却是在看到她的脸之后，神情一怔，随即面色微变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

    唐慕瑶刚想开口回答，她又抢先招手，“你过来我看看。”

    唐慕瑶走上前去，脸露出在光影里，更加立体精致，妇人自然看得更加清楚。

    她腿一软，被身后的人赶紧搀扶上，侍女紧张道，“夫人！”

    佟夫人扶着她的胳膊站好，胸膛起伏不定，手里不停地转着佛珠。

    唐慕瑶也差点被她刚才软倒吓到，以为她真的是身体不好，上前帮忙扶住，“舅妈，你没事吧？”

    佟夫人：“……你叫我什么？你到底是谁？”

    唐慕瑶无奈，只得先把自己的来历讲一遍，说她是司墨痕未婚妻，今天被佟文隆邀请过来的。

    佟夫人听完面如白纸，缓缓拿开她帮扶的手，只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唐慕瑶心说这太太真古怪，难道看破红尘的人都是这般意识流？

    “我叫孟芷欢，舅妈，你可以叫我小孟。”

    唐慕瑶敏锐地发现，佟夫人原本如纸的脸色更加苍白。

    她皱着细眉紧紧地看向唐慕瑶，就像在透过她玻璃般珠子剔透似得瞳孔看向听一个人。

    许久她的声音犹如残烛摇曳般缥缈地说了一句。

    “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