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高地的另一面,我们的眼前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大洞。
这个大洞的面积少说有几百平方米,而且十分接近规则的圆形,黑漆漆地像是一只注视着天际的眼珠一般。
洞的四周光秃秃地,寸草不生,满是裸露在外的大大小小的岩石。
看到了这个大洞,我的脑海里立刻想到了一个词,然而,还没等我将想到的词说出口,刘天明已经率先开口:“天坑!”
这个词也正是我心所想,看到了这个大洞,我的脑海里立刻想起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有关天坑的记载。
此时,最严峻的问题是,这个大洞正好横在了我们前行的道路上阻断了我们的去路。两侧都是峭壁没有办法通行,而身后那些榆木村的村民搜索了一阵之后竟然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来了。
后有追兵,两侧有没办法绕开,与其回头跟哑巴等人硬碰硬,还不如冒险下到坑里更安全一些。
我们三个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尽管此时刘天明的架势已经恨不得要直接杀回去跟榆木村的人拼命,但看我和姜义斌都坚持要下到洞里躲避,便也听从了我们的想法。
下坡路走着就快了很多,没多一会我们便到了那个大洞的边缘。
大洞像是一口巨大的竖井一般,直上直下深不见底。从洞顶向内望去只能看到下面黑漆漆的一片。
虽说这个大洞的边缘寸草不生,不过洞内的洞壁上却生长着不少的植被,洞壁上还有不少可以落脚的突出的岩石。
此时,我们也没有时间再过多观察,刘天明率先拿出了防滑手套戴在手上,手脚并用向下爬到了一块可以落脚的平台上。
我和姜义斌此时也纷纷戴上手套,跟在了刘天明的后面向下攀爬。为了防止踩落的石头砸到下面的人,我们彼此都保持了一段距离,而且三个人竖直的位置也都是错落排列的,这样同样能防止我们相距的位置过近,导致石头承受不住我们的重量。
洞壁的垂直落差远远地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一路上,我们时而攀爬,时而遇上平摊的可以落脚的小路行走,一直下了一个小时依旧没有到底。
此时,我们头顶的洞口已经变成一个矿泉水瓶底大小的亮点。终于,在我们的下方隐约出现了陆地的轮廓。
这让我们三个人都兴奋不已,加快了下行的步伐。就在我们三个依次跳到一块距离下面的洞底已经不足二十米的突出的平摊地面的时候,困难出现了,我们的下面没有路了。
虽然现在已经距离洞底很近了,但是这十多米的落差也足以让我望尘莫及。
好在我们此时的装备比较齐全,我的背包里有一段二十五米长的缓降绳索,这种绳索是攀登和垂降专用的设备,绳索的最内部是钢丝芯,除了坚固、承重大之外,还能防止被火烧断。这种绳索要配合攀升和垂降的器材使用,好在我们三个都是常年探险的驴友,八字环和垂降器每个人都有,于是我便找了一块突出的岩石将绳索绑好,又将绳子尾端的登山扣也绕到了前面的绳子上扣好作为保险。
我们三个人当中,我的垂降经验算得上是最丰富的了,于是我便率先在自己的腰上系上了安全带,用登山扣将在绳子上穿好的八字环固定在了八字环上面。
我小心翼翼地将登山扣上面的保险锁拧紧,我第一次在市内的俱乐部里玩垂降的时候,就是因为没有拧紧保险锁,登山扣在我下降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开了,好在当时是在俱乐部,工作人员及时拉住了绑在我身上的安全绳,如果是在没有其他安全措施的环境中,我的疏忽绝对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