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我们三人的前方,赫然盘着一条与正在吞食鬼脸天蛾的那条莽山烙铁头一样的花蛇。
这条蛇与之前那一条一样,身上也满是坚硬的死皮,甚至比那条看着还严重。
正常的毒蛇身上绝对没有这些坚硬的死皮,可这里出现的两条莽山烙铁头不知道是出于基因的原因还是受到环境的影响,竟然皮肤上都有这样的坏死部分。
我们似乎惊扰到了正在休憩的毒蛇,它那只三角形的头颅此时已经抬起,两只黑漆漆的小眼狠狠地盯着我们三人的方向,嘴里不断吐着信子。
作为驴友,我们三个都懂得一些关于蛇的知识,蛇的眼睛只能看到移动的物体,因此我们此时全都像是被定格住一般一动都不敢动。
一般情况下,大部分的蛇很少主动对人发起攻击,除非是在认为人的举动对它构成威胁时才会做出防御反应。因为莽山烙铁头的颜色和花纹跟周围的草有些相似,我们之前根本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此时当我们发现时已经距离它实在是太近了,最前面的刘天明甚至再走一步都要踩到蛇的身上了,我们停住动作也是怕再往前走惊到这条蛇。
此时此刻,我们三个人当中最倒霉的要数姜义斌。他在看到那条蛇的第一时间正好是在自己险些摔倒的时刻,也是仗着他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强壮身体,竟然硬生生地在这一瞬间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地保持住了这个姿势。
保持这样的姿势,不仅要求平衡性,而且对于体力各个部位肌肉的考验也是巨大的,比扎马步还要难上不少,几秒钟的功夫,姜义斌脸上的汗珠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观察了足足半分钟,毒蛇似乎才慢慢地放下了警惕,抬起的蛇头又缓缓地落下。
趁着毒蛇又蜷起身子继续休息的功夫,我赶紧缓缓地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轻轻地抬手抵住面前姜义斌眼瞅就要倒下的身子,让他身体能够借上一点力,多少缓解一下他肌肉的压力。不然看眼前的这个情况,姜义斌随时都有可能直接躺下。这一下要是惊到这条莽山烙铁头的话,凭借它的毒性,挨上一口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这个轻微的动作似乎又一次引起了莽山烙铁头的警觉,毒蛇刚刚俯下的蛇头再一次高高地抬起,又一次警惕地望向了我们所在的方向。
这一下,我的心更加慌了,虽然此时姜义斌的身后多了一个我给他的支点,但这也不足以完全削减他身体压力,而他这一个姿势又保持了这么长的时间,身体早就已经超出了负荷,现在完全是凭借着求生的意念在维持着身体的平衡,每一秒钟都有倒下的可能。
而此时姜义斌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通过我的一只手传递到了我的身上,我也必须时刻用力推着他的身体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他靠倒。
这一次,毒蛇观察的时间比上一次更长了。
由于需要一只手推着一个人,不让他的身体倒下,同时还要努力地保持住自己身体的平衡,没多一会我就感觉自己的体力被用尽了,从手臂到腰,再到小腿,我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变得酸疼起来。可我却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努力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眼看着自己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毒蛇终于再次缓缓地又将头俯了下去。
蛇的头刚一挨到地上,它蜷缩着的身子便一下子神展开,向着旁边的方向缓缓地离开了,也许是由于连续两次觉察了异常让它警惕起来,不敢再继续逗留。
不过也幸亏这蛇的谨慎才救了我们一命,要是这天莽山烙铁头不离开的话,估计再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一定得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