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五微笑着扫了萧震之两眼,又说:“我奉劝萧少还是要爱惜身体。毕竟你昨晚的高烧未退,身上的刀伤也还没有好,再做下去可能会性命不保。”
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言小五仍然笑得灿烂,仿佛刚刚被他残暴对待过的人是别人,而非她。
听着这只小野猫的言语,萧震之挑了挑眉,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噌噌地往上冒,一把将她推开:“滚!”
“我也是好心提醒,萧少不要生气啊。”即使被萧震之吼了,言小五仍然笑着转身。
她并没有去捡地上那件衬衫来遮遮丑,正如萧震之说的,她身上哪个地方他没有看过。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反正她已经脏了,也不怕被他多看几眼。
她每走一步,腿儿就软得发颤,但是再疼再无力,她都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她深信一句话,不要在不心疼自己的人面前展现软弱的一面。
走了几步,言小五突然想起什么,不可能赤条条地滚吧,总得穿件衣服再滚。但是她的衣服起床的时候就不见了。
她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表情结冰的萧震之:“萧少可否告诉我,我的衣服去哪里了?”
萧震之阴沉着脸瞅着她,什么话都没不说。
言小五以为他不会回答,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却懒懒地开了口:“垃圾桶。”
闻言,言小五嘴唇儿扬得更高,又有想要拿刀捅人的冲动了。
这次要是捅下去,她不会再救这个贱男人,一定要亲眼看着他把血流完,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禽兽是怎么死的。
她看着他,稚嫩的娃娃脸上扬起浅笑。他亦看着她,刀削般俊美的脸似笑非笑,像一头即将苏醒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