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摇摇头:“没什么影响,你儿媳妇挺年轻,不用急着生。”
“年轻?都26了!她就是看着面嫩。”郑晓说着,拉老中医到旁边,两人嘀咕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医生一脸同情地看静云,给她一张中药单子,然后脚步飞快地走了。
“妈,不是说没问题么?怎么还用吃药?”
是药三分毒,没病也要吃出病来。
“这是补气血的保健品,你一定要按时吃,很快就能怀上了。”郑晓一脸喜色。
她怕是想孙子想疯了,静云腹诽,你儿子不碰我,我能生个锤子!
她去做晚饭,听见郑晓在打电话,那头高韦正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听见郑晓提高了音量:“又不回家?!你怎么天天加班?教育局有那么忙吗?!”
最近,高韦正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静云已经习惯了,懒得去想他在外面干了什么,倒是公婆受不了,觉得儿子不回家,就是不孝顺。
“好吧,那你注意身体,记得按时吃饭。”郑晓偃旗息鼓。
十月底,天气渐冷,一夜间,树上的叶子落了,一场秋雨过后,冬天的脚步近了。
静云穿着毛呢格子大衣,步行穿过两条街,去学校上班。
发展路东侧,保险公司楼下,开着一家花店,店面很小,只有二三十平米,落地窗和玻璃门,保证了充足的光照。
唯一的老板娘,进进出出,把店里的多肉搬到外面,享受不可多得的阳光。
“早啊,老板娘!”
“早!”
“我来帮你!”
静云撸起袖子,帮忙搬了几趟,门口的花架上,摆满了多肉,长得极好,可见老板娘精心照顾了。
花店的老板娘,个子小小的,南方人长相,皮肤黑,眼睛大,人格外热情,为了答谢她,老板娘从新开的栀子花里抽出一束,“最漂亮的一支,你拿去插在花瓶里,绝对好看!”
闻着栀子的花香,静云脚步轻快,一整天,心情像花开,直到回了家。
浓郁的药味,她忍不住捂鼻:“妈,这什么味儿?”
郑晓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碗药:“你回来的正好,药给你熬好了,快趁热喝了,药效好。”
“我又没病,喝什么药啊?”静云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她破坏了。
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高天开口:“静云,你妈也是为了你好,你是个孝顺孩子,别惹你妈不开心。”
“爸,这要是毒药,我也喝吗?”静云气不打一出来,哪有逼着人喝药的。
“你怎么说话呢?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郑晓duang~的一声,把药放在桌上:“爱喝不喝!”
跟公婆撕破脸,以后日子只怕更难熬,静云不得已,端走药碗:“我喝,真是服了你们。”
进了卧室,关好门,静云把药倒进花盆里,“小花花,实在是委屈你了,万一你被浇死了,可千万别来找我啊,冤有头债有主,熬药汤子的人是郑晓,你记得去找她。”
日子这样不紧不慢地过,十一月中旬,冷空气总算想起了b市,纷纷扬扬的雪花,施了个魔法,城市都变成了白色。
江燕窝在家里,不再接通告,她计划休息三个月,到明年三月份再开工。
开门迎接静云的时候,她刚睡醒,穿着小熊毛毛套睡衣。
“怎么说来就来了?我刚睡醒……”
“燕子,我离家出走了。”
江燕猛地清醒,门口,静云素着一张脸,眼角有淤青,头发也没梳,一副丧家之犬的落魄。
“赶紧进来,”江燕在她进去后,关好门,倒了杯热水给她:“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多事之秋的感觉。”
“别提了,我打算离婚了。”
静云平静的样子,好像离婚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江燕起初很吃惊,又觉得正常,毕竟高韦正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能跟我说说,谁打你的?”
“郑晓,她煮的药被我倒了,她看见了就跟我吵,高天也加入了,两个人一起骂我。”静云终于露出气愤的表情。
“吵架,然后打起来了?”江燕也生气:“两个人打你一个,为老不尊的东西!走,我去给你报仇!”
静云忙拽住她,这会儿高韦正说不定回家了,她们两个去了也是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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