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常雨竹似乎反应过来了，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徐佑：“我是问完了，那你有什么要问的？”

    徐佑有些尴尬的单手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那个，就是谁教你读的书。”

    常雨竹笑眯了眼：“这个可就太多了，我也记不得怎么办？”

    徐佑脸上的神色更加尴尬：“你要是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

    常雨竹的笑容更灿烂了：“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没一门课程的老师都有十几个，还不包括补习班的老师，这么多老师，我哪记得住呀？”

    虽然常雨竹说的那些话徐佑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是他还是抓住了中间的重点：“你上过学堂？”

    常雨竹叹了一口，把黄粱一梦的事又说了一遍。

    徐佑皱着眉：“你和茗姨说了？”

    “我这边特别的东西太多，如果不给个合理解释，恐怕不行。与其想一个借口，不如把实话跟她说。”常雨竹笑道，“她那种等级的人物，断不会那么目光短浅。更何况，梦，只在我的脑子里面存在过。再说史书上记载的黄粱一梦人物这么多，我也不算奇怪吧！”

    徐佑沉默了片刻：“你知道，本朝开国初年，黄粱一梦的是哪位吗？”

    常雨竹听到这话就觉得有问题，她前天买的那些书常雨竹特地是挑了几本跟黄粱一梦有关的，记录都很模糊，无非就是说这些人物最后都成了一代英雄人物云云，记录的朝代地点却没有记录过人名。

    “谁？”

    “冯宵。”

    常雨竹表示没听过。

    “临安长公主的驸马都尉是湖州冯氏的嫡次子。冯家，应该是本朝对黄粱一梦最为清楚的人家了。”徐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常雨竹哇哦了一声，也不是很在意：“都过了几百年了，所谓真相早都埋进了故纸堆里。”

    常雨竹笑眯眯地看着徐佑：“我说了啊，梦。只在我脑子里，难道还能把我脑袋砍了不成？”

    徐佑盯着常雨竹半晌：“不行，我们赶紧找个时间赶紧成亲。”

    “啊？”常雨竹不明白怎么话题说着说着就转到了成亲上面。

    徐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留下了一句话：“夜长梦多。”

    常雨竹茫然了一会，实在不能理解他这话的意思，也就不再搭理他，见他走了，站起来在门口张望了一会，确定了没人才把门关了起来。

    掏出水笔开始记账。

    毛笔字写的实在太丑了，可是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有时间练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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