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我绝对不会!”夏尔忽然间抓住了我的肩膀,抓得我有点痛,那双湖蓝色的左眼里是暗色调,像是凝聚着一场风暴,却又有种怕失去最后的救赎一般。我是,救赎吗?不,绝对不会,因为我连自己都无法救赎。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才的一番摇晃让头发垂到了身前,微乱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我看不到夏尔脸上的惊慌、他也看不见我没有感情的眼睛,似是嘲讽一般的略微扯了扯嘴角。
【人类就是这样的脆弱,什么也不想要放弃。】【人类本就是脆弱的。】【哼。】【就算是被迫在绝望的深渊旁,只要那里有能够爬上去的蜘蛛丝,决不放弃地抓紧它。我们人类具有这种强韧的精神。】我以人类的身份说出这句话。即使不是原创又怎么样。
【强韧?可笑。】那个像是听到什么无知的话的鄙夷调子在心里落下,像是一把刀一样慢慢的在那个薄弱的名为心脏的器官上划上一刀,好疼。
【更何况,你还是人类吗?】【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脑海里有没有了声音,我抬起头,看着眼前年轻的少年,当然在不久的未来,他将永远的年轻下去,“如果我离开了,记得要找到我。”
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这种话,第一次有些期待。
要记得找到我。要记得。
我也会想要有人陪我走下去,但是我在这些世界里到底算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面对那些温暖的东西总是会不自觉的靠近,想要挽留。人总是这样,面对散发着温度的东西都会情不自禁有种类似于飞蛾扑火的冲动。飞蛾扑火,飞蛾是为了那份温暖还是那份明亮,但是我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我想要一个希望。
我却忘“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句话。
在旅店休息了一晚便又坐上马车,但是这次很快就到了。
教堂。
一个一直被作为结婚的地方现在却是红夫人的葬礼地点,和夏尔穿着相配的服饰,在所有人的不赞同、轻蔑的目光和斥责的声音之下将红色的披风(我记得是披风来着)披在一身素白的红夫人身上,果然红夫人还是适合红色啊,顺眼多了。
“你不适合白花。也不适合横素的服装。适合你的是,象征热情的红色,燃烧地面的红花石蒜的颜色……安阿姨。”这句话让偌大的教堂安静了下来,确实比起白色,红色才是最适合红夫人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