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作为一个婴儿,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婴儿就是配合的哭几下,被他们逗弄几下。几个月下来我有种我快要神经衰落的感觉,真的。
玖兰家成员:父亲——玖兰悠,母亲——玖兰树里,长子——玖兰枢,长女——玖兰优姬,幺女——玖兰浅姬。
话说,近亲结婚不会生出白痴什么的吗?嘛,反正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玖兰枢的未婚妻是玖兰优姬。嘛,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外编人员而已。
玖兰悠和玖兰树里在一起,玖兰优姬很粘玖兰枢,玖兰枢很宠玖兰优姬。而我只是像玖兰树里所期望的那样,能走能说后便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然后什么都不做,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我本就是多出来的不是吗?不是没有尝试过,而是总会有一种违和感,再加上存在感本就没有那么的强烈。最后还是选择呆在了那个地下室里,不像玖兰优姬那样吵着要出去,每天等着玖兰枢来陪她,而是捧着一本书看着,或者安静的呆在玖兰枢和玖兰优姬身边看他们玩,抑或呆在玖兰树里和玖兰悠的身边看他们做饭,坐在一个的腿上,昏昏欲睡。而在那个时候玖兰树里总会说:“果然还是浅姬最爱妈妈,不像优姬一看到枢就什么都忘了。”
那个时候玖兰悠就会摸着我的头,厚实的手掌在和他们一样颜色的发丝上留下丝丝缕缕的温度,算不上温暖的温度,但是我知道这里面有着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爱。
玖兰优姬更多的是拉着我在窗口张望着玖兰枢是否快回来了,或者就对我说着她眼中的玖兰枢,每一次的都差不多,我还是耐着性子听着,脸上依旧是那浅笑。为了不让他们觉得我不正常偶尔也会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闹几下,或者跟着玖兰优姬疯一下,但是我不喜欢任性,那会让我变得依赖。只有面对最亲的人的时候人才会变得任性,那是绝对的信任和依赖。
而我不敢。
玖兰枢对我还是淡淡的,比起玖兰优姬来说确实是淡的。我知道他的所有温柔都给了玖兰优姬,他们是未婚夫妻。所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像对妹妹一样,偶尔也会摸摸我的头,在生日的时候给我礼物,在新年的时候给我一个新年吻。我知道如果玖兰枢对我和对玖兰优姬一样的话,玖兰优姬一定会吃醋,她是一个小醋坛子。
还是说是我的思考方式太不小孩子化了呢?
我伸出短短的胳膊使劲的往上伸过去,还差一点了,“浅姬,要拿什么?”
收回手,是玖兰枢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托着我的严重倾斜的身体,果然是我太娇小了,玖兰枢把我抱起来,就像玖兰悠那样抱着我,我坐在他的手臂上,另一只手从侧面搂着(其实按照我现在的情况说覆盖着也可以了吧,身板太小了。)我两条软软短短的手臂一条放在了他的肩上,我怕掉下去,另一条指着桌上果盘里的橘子,“我帮你拿。”
玖兰枢伸出手拿给我,我用两只手去接,为毛啊,我已经沦落到一只橘子都要用两只手的地步了吗?低着头看着完全因为捧着橘子而看不到的手,没关系,我还小,会长大的。玖兰枢把我抱到沙发上,坐在他的腿上,拿过我的橘子,我的视线随着那只橘子移了过去,头发被揉了,头顶上传来笑声,“呵呵,我帮你剥好,乖。”
看着玖兰枢剥橘子皮的手脑海里突然想起曾经有一个人在我的面前吃橘子,连带着橘子皮一起吃下去。曾经一直想问他橘子皮能不能吃的问题一直都没有问。
“浅姬,张嘴。”玖兰枢将橘子分成一囊一囊的,因为牙齿没有长多少,嘴也不大的关系只能一点点的吃,还不时的有汁水流出来,玖兰枢抽张纸巾帮我擦着。
“好可爱!浅姬最可爱了!”玖兰优姬不知道什么跑了过来。
“优姬醒了啊。”玖兰枢看着脸上还带着睡痕的玖兰优姬,我努力的咀嚼,呜呜呜呜呜呜,吃个橘子好累啊,我不吃了,伸出手把玖兰优姬送到眼前的橘子推开,一晃一晃的走向自己的房间,身体软软的还站不稳、走不稳,没关系多练练就好,反正是刚学会走路不是。
费力的推开门,看了看对于目前的我来说高如喜马拉雅山的床铺,我绝望了。对于这个世界,我也快绝望了。婴儿其实也算是残疾人的吧,做什么都不方便。好吧,我承认,正常的婴儿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我是重生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