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皓额角的青筋狠狠一跳。

    “那个老家伙呢？”

    “莫，莫先生一大早就走了。”会所的经理努力不去看床上的女人，强忍着不适道。

    “操！”莫皓气得直接踢翻一旁的垃圾桶，“真他妈废物一个！”

    在场的人顿时都噤了声，谁也不敢在这时候触莫皓的眉头。

    在这里工作久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莫副董那些不为人知的癖好，虽然没法接受，但也都只当没看到，可谁知道昨晚他竟然玩这么大……

    尤其是会所经理，人还是他昨晚送进去的，今天就成了这般要死不活的样子。

    “还愣着干嘛！”莫皓见一个个都站着不动，不由喝道，“都死了吗，还不赶紧把人送医院去！”

    等一屋子人七手八脚把人弄出去后，莫皓接到了他老子的电话。

    “你奶奶刚刚打给我，说你昨晚对你小叔很不尊敬，是真的吗？”

    莫皓一听这话就觉得可笑。

    “他做的那些事也配得到我尊重？”

    每次都是这样，爽完了就跑，闹出事就躲回家让他来收拾烂摊子。现在倒好，还敢先告状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是你小叔，就算再不对也始终是你的长辈，都是一家人，你为什么总跟他计较？你奶奶曾经差点失去过他一次，自然就比较疼惜他，你就不能……”

    莫皓不想再听到这些，强忍着怒气打断莫父。

    “爸，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那头的莫父一愣，“人死了？”

    莫皓：“……”

    好一会他才道，“送医院了。”

    “等人醒了给点钱打发过去吧，要是不肯，就问她想要什么。”莫父说到这叹了口气，“你奶奶说你小叔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控制住。”

    莫皓简直要气笑了，并不是他心疼那个叫许婧的女人，而是他奶奶的纵容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指不定下次杀了人，她都觉得自己儿子是无辜的。

    但不管怎么说，莫皓接完电话还是去了医院。

    外伤倒是其次，主要是下身撕裂严重，莫皓面无表情听着医生用一种他不该这么没有节制以及残暴的口吻陈述伤情。

    之后等人醒的过程里，他让手下送来了许婧的资料，这才发现她竟然是昨晚跟纪瑶一块来的那个女人……她们是同事。

    “你说，她是自己跑上去的？”莫皓看着会所经理问道。

    “是啊莫少，我们一开始以为她是走错地方了，谁知她一见我们就跑，跟做贼一样，我想着以防万一，还是弄清楚比较好，可没想到莫先生认识，还让我们交给他处置……”

    会所经理越说声音越小，莫皓只当没听见他的心虚。

    病床在这时传来细微的声响，许婧醒了。

    莫皓起身走过去，正好对上许婧从迷茫渐渐转为惊恐的目光，尤其是在看到他以后，那股惊恐便猛然扩大，仿佛见到了地狱恶鬼般。

    她开始挣扎起来，却因为身上的疼痛不得已停住，继而发出痛苦的呻吟。由于脸还没消肿，她的模样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但莫皓觉得这是她咎由自取。

    “腿长在你身上，这是你自找的。”他说着一顿，意有所指地道，“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上赶着来做替死鬼。”

    许婧一听到这话瞬间睁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像是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

    好半天，才响起她那粗粝又嘶哑的嗓音。

    “纪…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