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不用练了还不赶紧走？”提到芥末，他马上翻脸，像菜色那样难看。

    “哎，我有个问题想好好地问问你。你老实回答。”

    “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加练，明知自己芥末过敏还吃，在施苦肉计吧？”朱珠想起那天秦文惠说的话，在心里思虑了好几天没有一个所以然。

    诸葛跃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我疯了吗？你难道比我的命值钱？”

    “没有就好，阿门！”朱珠表情轻松：“那我走了，周末愉快，队长！”

    愉快你个大头鬼！

    朱珠觉得，若说什么事物最能感知春天的到来，她觉得非爬山虎莫属。天还冷着，最近雨水特别多，学社楼墙上，那早已落得光秃秃的爬山虎，悄悄发芽了。

    朱珠如往常那样跟诸葛跃在训练室加练。训练间隙，她摆着算盘，无聊地说：“我最近又重温了一部电视剧《天龙八部》，那些功夫，什么凌波微步，一阳指，斗转星移，还有吸星大法，听起来就很厉害。就连篮球，还有几个花里胡哨的动作。”

    她将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捻在一起：“我现在动作行云流水，指尖在算盘上飞舞，这么优美的画面，却连个名字都不配有。”

    诸葛跃一脸黑线：“来回也就是四个动作，你还想配名字？”

    朱珠来劲了：“有名字多好呀。你想呀，我们拍个珠算比赛的视频，每次只能听嗒嗒的声音，多无趣。要是加个讲解，哎呀财大的诸葛跃打出了一个漂亮的鹄鹞翻身，再迅速地蜻蜓点水，配合天女散花，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出神入化，无人能及，堪称完美。”

    诸葛跃被她逗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讲得这天花乱坠，选手的节奏都要被打乱了。”

    “哎呀我又想一个好词，天花乱坠，以这个词命名也不错，或者再来一个天女散花，天外飞仙。哎呀我真的是太有才了。”

    “我从没见过比你更自恋的人了。”他嘲笑她，不过也得承认她的才华：“你的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都装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如果你拿这个主题写小说，我觉得很是新颖。”

    朱珠拍着脑门：“对嘛，忙完今年的比赛，我可得好好写写。不过我刚才说的那个创意，你可以考虑一下。你教那些小孩子珠算，教的动作要是有名字，搞不好学生接受能力快，你可以涨学费。”

    “越说越没谱。”诸葛跃敲敲桌子：“休息时间到了，继续练吧。”

    朱珠还意犹未尽，继续说：“哎呀你别这么死板嘛，我说的这些你都可以考虑。”

    诸葛跃来到她的身边，双手把她的肩膀按下去：“坐好，集中注意力。清盘，我要掐时间了。”

    她朝他吐舌头，他轻拍她的头。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待诸葛跃一转身，便看到梁孝天那张拉得比马脸还长的脸，贴在玻璃窗上。

    他朝门口走去，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他没什么好感：“到这里来找人？”

    梁孝天伸长脖子，看正在练习的朱珠：“好奇，来这里看看。”

    诸葛跃马上转身回训练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