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她反问。

    他不与她再争执，投降地说：“行吧，你说我怎样就是怎样。”

    朱珠不再说，掉转头回宿舍。她内心里想：永远都不要再理会他。

    诸葛跃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瘦高的身影，越走越远。心口位置，一阵一阵地痛。

    这次珠算协会的公益活动，顾俊又带了何欢一起去。返程时，他们在码头等渡轮，顾俊看着河边细碎的小石头，感慨地说：“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柯以明故意曲解他的话：“没什么变化，我还是单身。”

    去年他们来，四个人脱离大部队，在码头不远处的河滩逗留了一个下午。那时候他还想追朱珠，一个劲地想要在她面前表现。谁知道，他会跟何欢走到一起。

    “那时候我都没想到，会跟你在一起谈恋爱。”何欢跟着感叹。

    “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顾俊搂着她的肩膀：“今天的这次活动，小跃没来，朱珠也没来。从赵家岭水库回来，两个人就好像变了很多。”

    “其实我有一种大胆地猜想。”何欢低声说。

    柯以明把头凑过来，好奇地问：“什么猜想？”

    何欢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掩嘴说：“诸葛跃其实喜欢朱珠。”

    柯以明吓了一跳：“不可能吧？”

    顾俊若有所思：“我们宿舍的梁孝天喜欢她倒是真的。”

    “你们两个呆头笨脑的，根本没看出来。女人的第六感很灵的，我觉得他就是有问题。”

    回到学校后，顾俊二人先送何欢回宿舍，然后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直奔教工区诸葛跃的家里去。

    诸葛跃开门时，穿一件厚厚的法兰绒睡衣，下身是秋裤。把他们放进来，还打着呵欠问：“找我有什么事？”

    屋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像他平常那样讲究。顾俊看到这里，乐了，打趣道：“难道真的是在废寝忘食地读书？”

    他不耐烦：“捡重点说。”

    “捡重点就捡重点！”柯以明坐直了身体，又捅捅顾俊，两人正襟危坐，像法官在审犯人似的问：“你是不是喜欢朱珠？”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都笑了。

    诸葛跃皱眉头，当然不能承认：“谁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顾俊身体往后靠，右腿搭到左腿上。

    “你们从哪点看出来我喜欢她？”他又反问。

    柯以明耿直地回答：“我看不出来呀，梁孝天是喜欢她，我觉得以你的性格来说，是不屑跟他同种口味的。”

    顾俊打断他：“瞎说什么，师妹人那么好，喜欢她多正常，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队长，你说是吧？”

    他狗腿的样子真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