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不利,那就不是他们的问题了,而是这些宦官的问题。
而保管不利就会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一个贼,而那个人是谁?这样问题就麻烦多了…线索更重要了。
如今嘉鱼一句话就将这个事情变得不单单是审判,还是一个求过程的问题。
而从单方面往嘉鱼和永安身上加罪责变成了谁有罪的问题,而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保管还是运输的问题,还加了一个第三方…谁拿了!
这让那个总管暗叫不敢,这个丫头怎么牙尖嘴利的看起来这么平平凡凡,却没想到这么不好唬弄。
“这位小姐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种事情需要尚书大人定论,是否排查,更何况小姐更没有过问的权利。”
那个总管想这个女子感觉离开,她在一边总觉得自己会紧张,莫名的紧张。
永安恼怒
“放肆,这是玲珑坊的东家,为何没有权利过问?”
玲珑坊的东家
永安一句话,吓尿了一群太监,总管也被下了一跳。
仔细打量起嘉鱼来,这姑娘眉清目秀,端庄大方,不卑不亢,眉间点着朱砂红痣,整个人安静得出奇,没有一丝威风凛凛之感,这样的人可以是东家?
还是玲珑坊的东家…这怎么可能!
玲珑坊可是皇后娘娘看上的作坊,这玲珑瓷皇后娘娘颇为喜爱,自古以来爱屋及乌,这事千万不能让皇后娘娘知道才是。
可怎么也觉得这女子单薄了些,怎么撑得住东家的名号?
“这……”
那个总管哑口无言。
这样如何是好…在东家在,他没有说话的余地,御史大人又在一边压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如此。
“小的眼拙,只是东家未免秀气了些,小的真是有眼无珠,该死该死…”
嘉鱼并不想理会这种趋炎附势的,狗眼看人低的人,她如今只想解决这件事情,莫要牵扯太多。
“这一次贡瓷,是小女子与御史大人亲自押运,小女子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出现差错。而上一次将贡瓷运来,我想…御史大人可以保证那个时候贡瓷还是一个不少。”
这样说,那就是保管出了问题,还想赖在运输官身上,最重要的是,还不知道谁拿了…
“礼部贡瓷一直由督查官把守,日夜看管,这应该不可能出差错!”
永安如今安静下来,有条有理解释道:“但是也不否定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在搬运的过程中将贡瓷混乱拿走。”
混乱偷走,这是如今的推测最符合人意的推论。
场面一度沉默,僵持不下。
“尚书大人到!”
一声刺耳的声音震慑每个人的心魂,尤其是“尚书大人”四个字,场面突然紧张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感受这来自官者的气场。
一群小厮恭敬簇拥,书童在软轿边跟着,轿子一下一下跟着节奏甩着流苏,就停在不远处。
“恭迎尚书大人。”
好歹人家也是正三品的官职,在朝廷也是有一定尊威势力,一听这几个字,一群人便行了礼。
尚书大人踩着粉底小平靴,一身官袍在阳光下耀耀生辉,仿佛烈日的炎炎都掩饰不住他的气势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