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一样,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但是不是在医院的病房里,而是在自己家中。
此时,郗际川不在,宁萌萌那朵白莲花也不在。
柴扉微睁着杏目,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房间的构造。
房子不大,是真的很整洁,就是床单,被罩,枕头,甚至连窗帘全是白色的,唯有床前的一方不知是书桌还是梳妆台的实木家具是黑色的。
饶是像柴扉那般色胆可以包天,作天作地二十多年然后成功地将自己作死的,死过一次的人,看到这番场景也觉得有点瘆得慌。
对方怕是想将自己的房间布置成灵堂吧,人还没死就开始准备后事了,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呐。
这一看就是自己那个封建迷信的奶奶在继母陈美云的唆使下给布置的。
强忍心中的恶寒与不满,柴扉掀开自己身上像裹尸布一样的被子,被子一掀开,发现自己的睡衣居然也是白的,活脱脱像个吊丧的。
叔可忍婶不可忍,那就不要忍了,柴扉一脚把那“裹尸布”踢到床下,直接从床上蹦下,推开那虚掩的门——门居然还是白色的!
实在受不了了,柴扉大刀阔斧地下了楼,发现自己错了,明明楼下才更像一个灵堂,客厅正前方是一方供台,摆着一些瓜果,还燃着香。
供台前跪着一个身着白色女仆装的小姑娘,头顶一顶滑稽的白色帽子,还在低声啜泣——喏,真正吊丧的在这儿。
那女孩突然看见柴扉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身旁,哭得更厉害了:“哇——大小姐您终于醒了,一定是老太太的在天之灵显灵了……”
柴扉倒是不介意那女孩将她的鼻涕眼泪全部抹在自己的“吊丧服”上,毕竟对方没有惊吓地喊出“你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这样的话语还是很让自己满意的。
重生后终于找到一件开心事儿的柴扉心满意足地抹去了女孩的眼泪:“嗯,你家小姐我是孙行者转世,是大闹天宫的命,阎王爷他都不敢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