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餐桌上正摆着一盘珍珠糯米鸡。
一个个高尔夫球般大小的玲珑剔透的糯米丸子正乖巧地躺在碧绿色的翡翠盘子上。
常嫂一脸和蔼地递给柴扉一双筷子,柴扉道谢后,不紧不慢地接过。
看着满盘子的珍珠糯米鸡,柴扉一时间不知道先夹哪个好。
常嫂做的珍珠糯米鸡每一个外观上看似无二,但是吃过的都知道,每一个里都裹着不同的馅料。
常嫂看见柴扉犯了难,和蔼可亲地道:“夹最中间的那个,是蛋黄馅的。”
难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常嫂还记得自己这些小小的喜好。
柴扉小心翼翼地夹起正中间的那颗糯米丸子,放入口中,轻轻一咬,包裹在晶莹剔透的糯米之中的,蒸得油光发亮的蛋黄和鸡胸肉立即显现在眼前。
糯米绵柔而又不失嚼劲,吸足了蛋黄和鸡肉的醇香,入口,唇齿留香。
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
柴扉心中一动,急忙将剩下的大半个丸子送入口中。
这举动,和顽童无二。
常嫂笑眯着眼,扯了一方纸巾,将柴扉嘴角的油珠擦净。
“你这孩子,吃慢些吧,又没有人会和你抢。”
转头又对着郗老爷子讲道:“我还记得那会这丫头第一次吃我做的糯米鸡鸡时,每个馅的都觉得好吃,但是还是最爱蛋黄味的。
嚷嚷着要我明天全做蛋黄味的,又舍不得那些个冬菇虾仁和香芋味的,歪着一个小脑袋,想着到底要怎么分配才好,一张肉嘟嘟的小脸都快要皱起来了。”
是啊,真的就像是在昨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