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扉不想理会楼下闹剧,直接牵着郗际川回了卧室。
木讷如郗际川,也看出了女孩的困意。他悉心地将夏凉被展开,并将床沿那侧翻上去,扶着柴扉躺下,为她除去鞋袜,再小心翼翼地将被角掖好。
柴扉是湿热体质,因而住的房间靠阴,房间里也一直开着空调,郗际川怕她着凉,又将空调温度略微调高了一度。
看着郗际川悉心为自己做的一切,柴扉忍不住回忆前世,每每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或者直接困趴在电脑桌前,这个男人,是不是也一直这样悉心地照料着自己,然后又怕被自己发觉,只字不言。
“郗际川。”柴扉闷闷地开口了,不再像先前那样,或调皮或故作乖巧地喊他“川哥哥”。
大概是真的困得厉害吧,不想要再掺杂别的情愫在里面,爱便是爱,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后悔错过。
“嗯,我在。”男人侧身在床沿坐下。
“有你在真好。答应我,一直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柴扉恳求道。
“嗯,困了就睡吧。”我会一直都在,即便你赶我,都不会走。男人将后半句话隐没在心中。
听见男人肯定的回答,女孩将手从被角伸出,攀上男人的,安稳地睡去。
尽管不明白女孩突如其来的转变是为何,也不知晓女孩刚刚那话是为何,但是,无论一切发没发生,无论发生了一切什么,他,都会在,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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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扉醒来后,已经有些日薄西山的意味。
从床上撑坐起来,朝窗外望去,晚霞火红绚烂,明天势必又是一个大晴天。
一切都很美好,唯一有点可惜的是,床沿的那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