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离开显然是太过危险的事情。当我纵身一跃,站在五楼的窗口向下望,晕眩感依然充斥满整个脑海。我跳下窗台。
而跳下窗台迎接来的是:大把询问的目光打过来,像是空气中凝固的眩晕问号。
虽然来的时候是破窗而入,但这方式太明显的没办法实行在离开上面。
“我们总不可能从五楼往下跳。从门出去,开门的事情交给我,谁帮我随便找点什么能垫爪子的东西……”于是我说。
然后就看到梦馨默契地推着一个纸箱出现在视线。这感觉就像是在海浪中踏上坚固的陆地,抑或在天空中拥抱白云,温暖而体贴。
谢谢。安然望着梦馨美丽的三角脸,但我的小脑袋里突然又闪过梦馨的“现在没有”的话语。心脏跳动的有些乱。莫名的烦躁感。胸腔处有些疼,有些沉重。
海浪吞噬小块的陆地,白云变得透明而无比粘稠脆弱。
——谢什么啊~猫耳边好听的声音照亮一切,梦馨略嘟起可爱嘴角,漂亮的碧绿猫眸中极快地飘过丝默契。
我亦隐蔽略翘起嘴角弧度,猫尾一甩无声走上前。
亮光撕裂天瀑,没有了白云的包裹,整片世界晴空万里。
于是接过纸箱推动,略略有些沉重与阻力——竟不是空的,箱盖很明显拆开过,以一种常见的方式潦草叠在一起。很不结实的感觉,亦不知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总之份量略足的样子。
和梦馨一起把纸箱推到门口,接着灵活一跃跳到箱顶,直立起身体,伸出爪子,熟练搭到门把手用力下压——在男孩家里被比特教了无数次所以熟练的开门方法。
然而开一个陌生的门却还是第一次。
紧张而冰凉的猫爪略微滑了一下,后果是前爪滑脱后带着重量按在纸箱上。
后腿用力蹬,再次起跳的我抱住门把手,猫爪扳开保险,整只猫的体重压在把手,继续用力压。
接下来——“咔嚓~”门把手压到底,监牢的铁门打开一条希望的细线,仿佛猫咪正午时刻竖立的瞳孔,身后传来璐猫猫惊喜的“喵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