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往后退去，撕碎的纸张从她无力的指尖滑落。

    “他们说，你就信了？”

    “现在是我在问你，曲烟。”他冷道。

    “呵，呵呵呵……”曲烟笑了笑，笑声里竟有浓重的绝望味道。

    她看着季卓然，一双原本精明的桃花眼红红的，像是要流下血泪来。

    见她这幅模样，他也忍不住心头一冷，“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啊季卓然，我多可笑啊，我竟然同意了嫁给你！我现在才明白，我以前喜欢过的那个卓然哥哥，他是真的已经死了！他没活在这世界上了，他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你根本就不是他！是我瞎了眼，认错了人！”

    她还是在笑，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新婚那晚什么情况，他不可能一无所知。

    现在再问她睡没睡客户，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在他眼里，已经卑劣到那种程度了吗？

    曲烟还是在笑，眼角却有泪渗出，“再一个，我就是睡了客户又怎么样？你别忘了，一开始你要娶的人是曲凝，我没有义务为你守身如玉！我就是睡了十个、一百个客户那也是我心甘情愿！你管不着！”

    说到后面，她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在说话。

    然而男人的脸色却也瞬间结冰，“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了？”

    “对，我就是睡了！”曲烟果断认下自己没做过的事。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