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他!”
赵旭一愣,忙问:“你见过我五哥?”
耶律淳点着头:“去年赵改曾随你们南朝的使团往大定城出使,我自然是见过了!”
“原来如此!”赵旭恍然。
这之前,他一直处在宫中,对于宫外的事情向来不问,想来,皇帝老爹不止一次的派出过其他的儿子出使他国。
只听得耶律淳又道:“前些时,听闻九皇子在宫中被人陷害,受了重伤,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可以此事?”
赵旭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自己和老十被害,如何也是大郑朝的丑事,耶律淳却知道得这般清楚,想来北国在开封一定有很多的间谍。
今天一见面,他就拿这件事来与自己分说,分明是在嘲笑大郑朝宫中混乱。
“耶律兄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闲话?我若真得险遭不测,也便不会奉父皇之命,前来迎接北国使团了!”
“坚决不能承认!”这是赵旭心里的想法。
耶律淳的笑容还是那么无暇,仿佛是一个天真的孩童:“哦?那就是我的听错了?”
赵旭一本正经地道:“耶律兄身为北国的皇子,怎么可以跟市井里的小人一般,这么喜好打听东家长西家短呢?这也太有违您的身份了!”
赵旭直截了当地堵住了他的嘴。
耶律淳有些尴尬,正想要再说些什么,滕遂已然与大名府来的护官交接完毕,过来招呼着众人走进驿站。
接下来自然由这位鸿胪寺卿作为主角,先将耶律淳和范老夫子带进了大厅中,早有驿卒奉上了上等的好茶,这些茶也是滕遂带来的,事先预备好了。
赵旭和鸿胪寺的其他官员在一旁陪坐聊天,有人去准备接风的酒宴,实际上,此时的驿中厨师和菜品,也是由滕遂从开封带过来的。
而驿长左丰亲自带着那位北国使团的副使萧达里,往驿舍去安排他们一行的住处去了。
只是还没有多久,便看到那个萧达里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大厅中,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在他的身后,左丰一脸委屈地晃晃而来,却不敢进入大厅,便在厅外遥遥地观望。
滕遂莫名其妙,问道:“萧副使为何这般生气?可是我们哪里招待不周吗?”
萧达里瞪了他一眼,也许是觉得耶律淳在这里,又有范老夫子坐在厅中,不方便发火,强忍着怒气,道:“我们这一行两百三十人,这驿卒却让我们二十个人挤住一间,像什么话?”
赵旭和滕遂马上明白了萧达里生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