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心情大好
“何解？”
顾文礼原意是想把顾婉华摘出去的，可那样的话，又不能自圆其说，如果是他自己早就发现了的话，那因何现在才上达圣闻？这根本说不过去。
正如顾婉华所说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出了这种事儿，顾家子弟难有可保全者。
“侄女顽劣，时女扮男装……”
于是顾文礼就将顾婉华最近不耐窝在府中，时常女扮男装去茶楼吃茶，并多次巧遇祖父的事说了出来。
虽然这多少与侄女闺誉有损，事关顾府生死，也顾不得这些了，而且，谁家熊孩子没做过糟心事儿？不都是看破不说破吗？
原本文乾帝是生了一肚子气的，原以为顾家是不涉俗物不牵累党派之争的纯臣，对顾太傅也多有倚重，可有才的人没把聪明用在正地方，这事情就诡异了，比如此次，若多流传一些出去，那还是朝廷在选贤才吗？
并且在以孝为本的社会，顾文礼出卖老爹的行为，是典型的不孝，这也是不对的……其实如今的顾文礼，不管怎么做都是不对的，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哪怕他自身难保，舍了自己还能保下长兄和下一辈人。
面沉似水的文乾帝又听顾文礼说道：“举棋不定间，侄女儿慨言：自古忠孝不能两全，鱼和熊掌不可得兼，当先君臣后父子。
微臣亦认为，先社稷后小家方才为臣之道也。”
在听得顾文礼这番表忠心的话之后，文乾帝对于他那个侄女倒是生了兴趣，对顾家父子的气也消了三分，心思微动，不由问道：“倒是个有见识的孩子，可是许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