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相公是个莫名其妙的人,故意披头散发、光着膀子跟她走了两条街,惹得路上的行人不停对他们侧目。她的相公还是个脑子里塞稻草的人,她早已声名狼藉在外,又怎么会在意这些人的指指点点。
相思坦然地走在街上,公然在布坊里拿着布在他身上比划着,正琢磨着要什么花色,就听到他低吼一声,年轻的嗓子粗粗沉沉的,“你还真不知道臊。”
她没理他,径自挑选着布料,一匹如雪玉般的珍白绸缎让她眼前一亮,连忙拿过来往他身上比划,果然与他的肌肤相应生辉,转头便对早已看他们看得目瞪口呆的老板道,“我要扯八尺这匹布。”
“是是是。”老板连忙收起张大的嘴巴准备裁布,一匹比墨还黑的布突然从天而降落到他面前,剪子啪地压划到他手上,痛得他立刻哇哇大叫起来。
相思一脸平静地看向身旁裸着半个身子的人,轻挑着凤目略带疑问。
“我只要黑的。”阿龙冷哼一声,语气鄙弃地道,“别给我挑娘娘腔的白。”
早说不就得了,待她挑了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