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他的母妃有话要说,并不是小坐一会儿那么简单。
“逸儿,我们母子在尚京已经生活了整整十六载了,你心中的执念可曾动摇过?”
“不曾亦不可能动摇。”
“母妃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多年不让任何妻妾怀上孩子。”因为他们都太了解萧风远了,他从来都容不得他,他的子嗣越单薄也就越安全,倘若无子嗣,那么萧风远就会因为感受不到潜在的威胁而放下所有防备。“只是现在满盈有了孩子,亦就是说离动手的日子不远了,是吗?”
萧风逸看着兰太妃眼中的担心与忧虑,“母妃,儿臣会处理好一切的。”
“只是你兵少马弱,又远在漠北,一路攻入京城是何等的困难?当年你父皇死的那么突然,但他们母子却能事先都部署妥当,可见势力不容动摇。而今他在位十六年,更是今非昔比。母妃只是担心你们实力相差太过悬殊。逸儿,母妃已经失去了先帝,不能再没有你!”
萧风逸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站起身来走到兰太妃的身边,一手轻悠的按在了她的肩上,“母妃,他在位十六年是不错,但是不是好皇帝又是另一回事。就如同玩弄权术和为君之道是两回事一样。但看近年的苛捐杂税便能知晓百姓生活的有多困苦,若不是国库亏空的厉害,他何须这般疯狂的搜刮民脂民膏?再看对待土布的态度,再三退却、一味谄媚,这怎可能是个好国君所为?父皇若在世,看到这样的局面,该会是何等心痛。”他背过身去,眼里流露的是男儿的无限壮志。他想做的太多,想改变的也太多,但是只要不触及到权力的最高峰,那么一切皆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