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时候的张溥已经跟着老马和秦雨来到了附近的山涧,并不知道林永嘉几人的谈话。老马自觉老当益壮,率先爬上山涧中的一块大石,而张溥和秦雨也不好落下,只是秦雨一个女孩子,要爬上去并不容易,张溥便说自己先爬上去再拉她上来。
等他们到大石上面,老马已经摆好一副得道高人的姿势,两手靠在背后,似乎望着远处山头,又似乎在看石下的近前的流水。老马这留给两人的背影,实在让张溥无法猜度。
“张溥,你的文章都写的不错,其中也涉及到不少诗词。眼下这情境,吟上几句诗如何?”老马依然留给两人背影,只是声音传来,指名让张溥吟诗,这可真让他为难。而老马这摆的姿势又像是古代才子临窗望月,叫人好生郁闷。
“额,马老师,我微末之才怎敢在您面前卖弄。还是算了吧?”
这时老马还没说话,秦雨便插嘴道:“我也想听听呢,你就别推脱了。”
“......”张溥非常无语,觉得这太坑爹了,真是多事、多嘴,他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张溥想了许久,老马似乎等的有些不耐,转过身来问:“想的怎样了?”
“‘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马老师,这句如何?”
“嗯?你还读过纳兰词?”
“以前随便读过一些,记不得太多。”
“那也不错了,只是这两句有景却无情,不妥。下阕的两句似乎更恰当些。”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是这两句?”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秦雨轻声喃语:“好句子”。她暗想自己回去是不是应该把纳兰词细读一遍。秦雨看向张溥,张溥嘴微张开,风吹直了他的头发,眉头微微皱起,眼里似有点落寞,他是在思念某个人吗?
秦雨这样想,只觉得心底某个地方像被人抽取一块泥土,有点无法生存了的味道呢。秦雨还记得五岁那年,一个阳光微温的午后和那个满身泥巴的小男孩,心里微微的暖了起来,她曾经也被人如此保护过,那个小男孩还因此受了伤,想到这里,秦雨嘴角弯起了一丝弧度。
“不错,如如若截取诗句,这两句当更适合。”老马慢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