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个，岑冰便问：“那个水电站项目是你负责吗？”

    “嗯。”石钊也知道岑家要投标这个项目。石、岑两家是竞争对手。

    岑冰又把座椅移回原位，看着石钊，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石钊的余光瞥见岑冰好奇的模样，他恍然大悟，“你就是为了探听虚实才说要请我吃饭的吧？”

    岑冰没有反驳，又问：“你们打算怎么做？”

    石钊低笑了声，“你做探子也太不合格了。有你这么探听消息的？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问，别人会告诉你？”

    “别人不告诉我，那你也不跟我说吗？”

    或许岑冰没有发现她这话好像就是在说他不是别人。石钊看了岑冰一眼，然后很快转过头看前方路况。他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公司的机密。岑冰，我不能告诉你。”

    岑冰无所谓道：“好吧，反正我也就随便问问。”她其实也知道这事是不能说的。

    “不过，你跟我说了，我也不懂。我看了一整天标书都还是云里雾里。”岑冰补充说。

    石钊说：“你看不懂的是技术标那部分吧？那个涉及很强的专业知识。”

    岑冰点头。

    说话间，已经到了圣华苑。石钊早就订好了包间，等去车库停好了车，便和岑冰一起进大厅，服务生领路，将他们带进包间。

    石钊让岑冰点菜，岑冰点了两样自己喜欢吃的，然后把菜单递给石钊。石钊也点了两样。

    等菜上桌的时候，石钊继续刚才的话题，“你需要学的东西很多。”

    岑冰露出无奈，“我一点都不想学。”

    “那你想当小提琴家吗？”石钊问。

    岑冰说：“并非是要有什么什么家这个名头。我就是想写曲子，想拉小提琴。”

    石钊点了点头，“那你还真不适合进公司。”

    服务员进来给石钊和岑冰倒茶。等服务员倒满了茶水离开后，岑冰握着茶杯，说：“我知道啊。可岑家孙辈这一辈就我和岑暖两个。连个男丁都没有。”她倒是希望三伯他们能一举得男。

    石钊想到他们石家却是截然相反的状况，多的是男丁。

    吃饭的时候，有拉小提琴的进来为他们拉了一曲。等一曲终了，石钊给了小提琴手丰厚的小费。等小提琴手一走，岑冰笑着说：“她有一个音转不好。你给那么多小费，是不是看上人家长得漂亮？”

    石钊正在喝汤。他将嘴里的汤缓缓咽下，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很无聊。岑冰只笑眯眯地看着他。

    等吃完饭，石钊送岑冰回家。到了家门口，车子停下。岑冰叹了一声，“今天的饭算是白吃了。”

    石钊想到她是来探听消息的，不免一笑，“你以为吃一顿饭，就能探到消息？而且这顿饭到最后还是我请的你。”

    岑冰抓住他话里的漏洞，扬眉道：“一顿饭不能，那么怎么才能？”

    石钊再次强调，“机密，怎么都不能。”

    “哦。”岑冰像蔫了似的。

    她的样子，石钊看着好笑。

    岑冰横了他一眼，拉开车门下车。石钊降下车窗跟她说“再见”。岑冰说“不见”，头也没回。石钊看到她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中完全消失才调转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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