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工？”刘绍和梁鸿余二人闻言一愣：“什么东西？”

    “咱们锦衣卫里头不是养着很多军余么，对了，梁大哥现在手底下便管着两队军余吧？你们凑过来些，咱们如此如此…”三颗头颅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不时还发出邪恶的笑声……

    第二天，小胖子按时到秦淮河边的百户所上任，两名总旗早已得了钱千户的嘱咐，一整天都跟在小胖子身侧陪着笑脸，名为陪同新长官熟悉环境实则起到监视的作用。

    刘绍也懒得戳穿他们，午饭时刻出门斩了半斤烧鸭、二斤酱肉外加一堆香喷喷的熟菜，又买了壶烧酒，回到百户所自斟自酌起来，馋得两位总旗口水直流，又不好意思开口向长官讨酒喝，就像两个憋屈的小孩子似的眼巴巴地盯着小胖子大快耳朵：“哼，让你吃，让你嘚瑟，眼看就到月末了，这个月的月例收不上来，到时候大家没钱养家糊口，看底下的校尉们不把百户所给拆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胖子也不着急，天天准时出现在百户所，然后便是一通大吃大喝，丝毫没有时间紧迫，收保护费要紧的觉悟。两位总旗以为这惫懒货是打算消极怠工，避免与权贵们正面交锋，屁颠屁颠地跑回去跟钱指挥打小报告，钱指挥听完冷冷一笑：“哼，以为这样我便无计可施了么？呵呵，杨帆，不管你们收不收月例，我都有办法整垮你们！”

    ……

    这天晌午，一队锦衣卫军余忽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秦淮河畔的街头，挨家挨户登门收月例，而且态度强硬得吓人，那为首长着络腮胡的军余长官一进店门就开嗓吼道：“奉钱指挥的命令过来收月例了，劝你们乖乖交出来，不然的话别怪咱们动手砸店！”

    一些胆子小又没有什么靠山的小店小铺乖乖将月例双手奉上，还有些胆子大的掌柜则不满地叫嚷道：“你们锦衣卫就知道欺软怕硬，有胆子就去攀凤楼和逍遥坊收月例啊！欺负我们这些小商家算什么本事？”

    不曾想为首那名络腮胡长官啐了口口水，大大咧咧地呼喝道：“你当老子不敢？那攀凤楼和逍遥坊算什么东西？弟兄们，咱们走，这就到攀凤楼砸场子，呃，咳咳，收月例去！”

    “是！”众军余齐声应道，而后居然真的列队直奔攀凤楼而去，八卦的小市民们兴奋地看着这一幕：“我去，锦衣卫疯了！还真的敢去招惹攀凤楼，这会有热闹看了，走走走，咱们且去瞧瞧！”围观群众紧随军余身后，涌向目的地。

    守在攀凤楼门口的小厮被汹涌的人潮唬了一跳，抬手拦住众军余，嗓子干哑道：“你…你们这是要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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