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楚知言眼睁睁看着顾萧亦离开，她浑身发抖，泣不成声。

    耳边全是顾萧亦刚才说的话。

    不停地在她耳边响起，一遍又一遍。

    她开始自我怀疑，脑海中全是以前顾萧亦满眼笑意对她说喜欢的样子。

    “言儿，我喜欢你。”

    “宝宝，我好喜欢你。”

    “我太喜欢你了，以后打死我都不离开。”

    “小言，我好爱你。”

    “我爱你！天天都爱！”

    ……

    楚知言愣愣站在原地，视线一直盯着顾萧亦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好像一眨眼，她就再也看不到顾萧亦了一样。

    可是……

    就算她不眨眼睛，顾萧亦也逐渐没入人海，再也看不见了。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

    楚知言自言自语，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反问自己，脑中那些记忆，一半儿是爱她的细节，一半儿又是不爱她的冷漠，一时间她也分不清楚顾萧亦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了。

    那天很冷，她穿了她和顾萧亦第一次见面穿的衣服。

    开始……也是结束。

    从此之后，那件衣服就没有再见楚知言穿过。

    那件衣服，却被她好好地保管着，放在家里衣柜的最高处，只要她不踩上板凳去看，就不会看到。

    现在，时隔七年，楚知言再一次听到顾萧亦用当初那样的语气和嗓音对她说出了相同的话，她回忆过后，便是拒绝：“不了，我不想听。”

    楚知言说着，就准备绕过顾萧亦离开。

    却没想到，她转身想要离开的方向，却支起了一只手臂。

    顾萧亦的手臂撑在墙上，拦住了她。

    她神色淡淡，这边被拦住了去路，就转身换另外一边。

    没想到，另外一边也被顾萧亦给拦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眸，佯装波澜不起：“你有事情，应该是对你未婚妻说，而不是对我说。”

    “上午就告诉过你了，她不是我未婚妻。”

    楚知言嘲讽似的笑笑：“所以呢？你想脚踏两条船？”

    “你在想什么？我和姜以柔……没有任何关系。”

    顾萧亦的话，让楚知言发自内心的想笑：“她叫阿亦叫的这么亲密，不喜欢有人触碰的顾萧亦，有朝一日也会任何和你毫无关系的人挽着胳膊？”

    “你看到了？”

    “我不瞎。”

    “你不信我？”

    楚知言一愣：“信你？你让我怎么信？就凭借着那枚我送给你的戒指吗？你觉得……能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