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萧亦给楚知言开了车门，让她坐进车里去。

    “等等！我去把车钥匙留给萧萧吧？”

    顾萧亦没有拒绝：“嗯。”

    楚知言进了酒吧，在吧台找到了萧萧，把车钥匙塞给她：“要是晚点你要回来的话，就开我的车回来。”

    “嗯，好。”

    楚知言实在是担心萧萧：“你没事吧？”

    萧萧看上去什么事情都没有，歪着脑袋朝她笑得十分灿烂：“我能有什么事啊？我是谁？我可是萧萧！海王！从来不为情所困的。”

    萧萧越是这样故作洒脱，她的心里就越难受。

    楚知言太了解她了。

    “哎呀，我真的没事，你先回去吧，但是记住啊，别让顾萧亦进你家门！”

    “为什么？”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多不安全，是吧？”

    萧萧说完，还俏皮地朝着楚知言眨了一下眼睛。

    楚知言：“……”

    “好了好了，我真没事，你快点回去吧！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啰嗦了？”

    萧萧一边说着，一边把楚知言朝着外面推。

    “好好好，我走，那你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

    萧萧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楚知言纵使还想说点什么，也只能硬生生咽回去。

    楚知言走后没多久，萧萧就看到薛祁舒也出去了。

    她放下酒杯，朝着之前薛祁舒带着女孩儿进的包间里面去。

    女孩儿蜷缩在角落里，右手无力地垂下，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萧萧站在门边，盯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女孩儿本来是没有注意到萧萧进来的，她突然出声，让女孩儿像是受惊了小白兔一样，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你别过来，你们都是魔鬼，都是魔鬼！”

    萧萧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女孩儿受惊，一个劲儿地朝着桌子底下钻。

    她拽着女孩儿的右手，不仅听到女孩儿惊心的惨叫，还摸到了一手的碎骨。

    这个女孩儿的右手……很软，但是这种软，不是形容女孩子手柔若无骨般的软，而是手的关节骨头全部碎裂，手肿的很大，早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肤色了。

    萧萧不得已松开女孩儿的手，她看着女孩儿不停朝着桌底下缩去的样子，忽然间就觉得，她一点都不了解薛祁舒。

    ……

    楚知言把车钥匙给了萧萧之后，出了酒吧，见着了路边的顾萧亦，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好想过去抱住他。

    事实上，楚知言也这么做了。

    她朝着顾萧亦跑了过去，扑到了他的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腰身，紧紧抱住。

    顾萧亦许是诧异楚知言的举动，双手张开悬在空中很久，才回过神来，紧紧拥着楚知言。

    周围寒风依旧，楚知言躲在顾萧亦的怀里，一点也不觉得冷，她埋首在他胸口，吸取着独属于顾萧亦的味道，这让她有些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