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强者非恒强
蒋宴青之前和花孔雀练习的时候说过一次林弯弯的情况。
花孔雀也就只知道林弯弯是自学起来的花滑爱好者，是蒋宴青有意将人培养成职业花滑选手。
不是他吹冷风，先不说不少人五六岁就开始练习，也未必走上国家运动员的行列，这位都十五六岁了，也就练习了三年，还是靠着摸索和俱乐部里面的教练指导才没受伤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发展前景。
“你可别因为瘸了，就走上了一条奇怪的不归路。”
“我说陈编舞，你差不多得了啊。”
就在这时候，林弯弯喊了一句：“麻烦放一下音乐。”
蒋宴青照做了。
“《Felix mendelssohn》。”陈编舞无语了：“这可是杨妍世锦赛上少年时候的成名舞曲，里面的—2—2这种连贯的动作，你让她怎么做出来？”
“嘘。”蒋宴青让陈编导先别说话，并示意陈编舞看向了场内，陈编舞看了过去，发现林弯弯正在练习。
第一遍，林弯弯磕磕绊绊。
第二遍还是不熟练。
陈编舞也发现了问题：“她三周跳做不出来？”
下一刻陈编舞的情绪更激动了，小声的对蒋宴青发难：“一个三周跳都做不出来的菜鸟你给我带到这里来，我是不可能给这种人编舞的，就算没有杨妍那样展现美与竞技之美的能力，也不能连个三周跳都过不了。”陈编舞嘲讽道。“这样的人别说什么拿金牌了，我看就连那大众里的滑冰场里随便抓出个几岁的孩子，都有人能跳的比她好。”
“呵呵，就知道是这个场景，哪怕她能做个2—2—2的连贯跳跃，我都收下她。”陈编舞嗤笑一声，看到林弯弯第三遍还是失败的，出言道：“怎么，这就是你让我看的？蒋宴青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看你这两年已经疯了，你快告诉这小孩，乖乖上学去。”
他不可能，绝不可能给这样的一只菜鸟服务的：“我说蒋宴青，你怎么给我带个这样的人过来，别浪费我时间，我还要——”
“再看看。”蒋宴青还是那句话。
这一次，当音乐再次响起的时候，林弯弯眼神变了。
这次，她抓住了节拍，单脚站立，另外一只脚用足尖虚点，随后右手向前划出，伸出食指再将手收回，用食指轻点双唇。
认真看去，林弯弯之前的懊恼之色全都不见了，又恢复了蒋宴青第一次在滑冰场见到的那样副老干部的表情。
不，也不完全是。
林弯弯的神情里，带着一种之前没见过的轻松惬意。
伴随着音乐的节奏，林弯弯向前滑行了几米的距离，在第一个强烈节奏开始的时候，林弯弯腰间发力，单脚点冰，在空中做出了一个二周跳——
稳稳落地！
陈编舞本来看好戏的眼神也收敛了起来，默不作声的看着场中的少女。
学习能力，算不上独一无二的出众，但是那双眼……
陈编舞先是一个艺术爱好者，其次才是将编舞作为职业，对于美的能夺他眼球的东西，他都不吝啬自己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