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养生
“师父。”林弯弯落后两个台阶，站在了蒋宴青面前。
蒋宴青睨了陈双双一眼，冷然：“怎么，艾力克这么担心他手底下的选手会被林弯弯打败，特地让你过来祸害祸害？”
说完，蒋宴青对着陈双双说：“抱歉，让一下，下午六点以后冰刀舞不对外开放。”
陈双双眨眨眼，脸上泛起一个甜美的笑，似乎并不为蒋宴请驱赶的态度而感到失望或者难堪：“您，就是蒋教练啊，我一直都有听说过你，我是因为你才进的花滑圈子的，您能给我签名吗，我——。”
蒋宴青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陈双双的声音，在蒋宴青的注视下越来越小。
“回去告诉你们经纪人，不要年年岁岁都是这几样把戏。”蒋宴青似乎被陈双双这做派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说话的时候非常的严肃，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厌恶。
“滚。”
这个字一出来，就算是陈双双也没办法继续保持笑脸了，扭头离开了，离开前没和孙玥知会一声，孙玥叹了口气，只来得及跟林弯弯比了一个手势，就追了上去。
陈双双是第一次来这里，要是她出了点什么事情，估计艾力克能迁怒自己。
再忍忍吧，也就还剩下两年了。
蒋宴青和林弯弯一前一后进了冰刀舞。“你们还有联系。”
“嗯，孙玥其实不是真的要和我断绝关系，谢谢师父之前提醒我，现在我们已经和好了，就是她因为一些不可抗力，所以不得不继续在艾力克的手底下做事，我们才保持了在外人面前要摆出失和的假象。”
蒋宴青冷哼了一声，没让林弯弯下场练习，反而是和她面对面坐在了饮料区。
陈编舞正在画一个涂色本，见到两人过来，挑眉问了一句要喝什么。
“温水。”
“温水。”
陈编舞噗嗤一声笑出来：“合着你们两位来我这养生呢。”
话虽这么说，过了一会，陈编舞还是亲自端上来两杯水，都用漂亮的红酒被子盛着，不过林弯弯也习惯了陈编舞的仪式感，端着杯子就到道了句谢。
等她这一口温水喝完，蒋宴青就举了两个例子，算得上是他的“经验”之谈。
“我十五岁，第一次参加青年组的表演的时候，就被人剪过表演服。”蒋宴青现在说来，倒是平静：“那时候我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样，还好当时的教练立刻找了杰西卡帮忙，将我的表演服用十几分钟的时间改造了一下。”
林弯弯微微瞪眼，竞技场上，还有人敢做这种事情。
“下台后很多人都来慰问我，还有我那时候最好的朋友，他是我的学长，也比我先成名两年，要不是后台的监控被我教练弄出来了，我也想不到，罪魁祸首会是他。”
时过境迁，这件事给蒋宴青造成的心灵波动已经没那么夸张了，但是这种感觉一直陪伴了他好几个赛季，弄得他都有点战战兢兢的，在赛场在后台，绝不敢和别人露出半分笑脸半分笑意随和，也不怎么敢和圈子里的人做朋友，更别提分享自己的心得什么的。
所以那时候的蒋宴青，是孤独的。